她仰起頭,輕緩地歎道:
“在吞龍峴暈過去一陣兒。我以為也就兩個小時,沒想到,是過去了兩天。”
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讓金麻子住了口。
而傅程訓,他的心更像是被一拳重重出擊,他的腳步下意識朝宋厭挪動。
“厭厭......”
宋厭躲開他。
“厭厭,你過來好不好?”
傅程訓站著不動,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望著她,喉結艱難地滑動,發出乞求的聲音。
金麻子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這個來找女娃兒的男人,那麼出色。
他的身份甚至驚動了政—府和穿著製服的那些警察。
他也明明那麼關心、那麼在乎女娃兒,為了她吐血、跪山、還要親自去吞龍峴。
他以為是小兩口吵架,忍不住勸和:
“女娃兒,你男人是很擔心你哋,你不要鬨脾氣嘛......”
“他不是我男人。我說我家裡有喜事,就是他要結婚了。可惜,還是因為我的事,打擾他新婚燕爾了......”
宋厭認真地跟金麻子解釋著。
金麻子一聽,原來事情並不簡單!不由替宋厭抱不平!
“那他怎麼亂講,說你是他的妻子,你是為了給你婆婆找藥......”
宋厭的英眉越蹙越緊。
傅程訓卻咬著牙,帶著肯定的口吻打斷金麻子!
不過,他的話,是衝著宋厭說的——
“我沒有娶彆人,也不會娶彆人。我這輩子隻愛過一個女人,也隻會娶她一個。她才是我的妻子,我就是她的男人。”
他目光火熱地盯著宋厭。
金麻子聽了傅程訓的話,不禁又牆頭草地往他這邊倒:
“女娃兒,你這樣說我就明白嘍!我打電話那天,應該就是他的婚禮,他當天就來嘍!”
傅程訓看著宋厭,一字一句地補充道:
“我沒有娶沈如卿,婚禮,沒有繼續。”
這個盛大的誤會仿佛解開了。
可宋厭卻無所謂地笑笑。
蒼白滴紅,動人心魄的臉龐上,有種驚人的無情,好似看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