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箏不讚同:
“厭厭,你聽我的,好不好?你要自己回去住,你讓我怎麼不擔心?”
宋厭咧開嘴笑笑:
“我是警察,自己住怎麼了?再說,我平時那麼忙,家就是個睡覺的地方,住哪兒不一樣?”
“那就住在這,你每天上下班我都去接你。”傅程訓攥住她的手腕。
看著她執意要走,他的態度也有幾分強硬。
他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
他要看著她,讓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好好過日子。
宋厭摳他的手,再用勁,再疼,傅程訓都不鬆開。
看著兩個孩子又在較勁,程箏忙拍拍兒子的手,讓他鬆開宋厭。
傅程訓也不想跟宋厭硬來,鬆開了她,無奈地看著她,太陽穴很痛。
程箏和懿兒勸了宋厭半個多小時,宋厭說什麼都要回去住。
給母女倆都弄得沒辦法了。
這時,傅程訓卻一反常態開口了:
“算了,她要回,就讓她回去吧。”
“哥!”懿兒喚了聲。
最終,宋厭離開了傅家。
——
陳舊破敗的房子,昏暗陰冷。
物是人非。
宋厭撿起門口不知誰家遺落的報紙,進屋,把門關上了。
電視一直在播放,是新聞頻道,從那天起就沒人顧得上關。
宋厭有短暫的悲戚和茫然。
一個人立在客廳掃視一圈後,緩緩坐在沙發上。
她靜靜地看向夏夏的臥室。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
心情,很複雜。
很複雜。
難過?有那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