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認得。
她往那邊走，步伐有些生硬，不是畏懼，而是想到程文博，她心底已經產生了抵觸和心理反應。
那種感覺，心尖很慌，腿腳發軟，更惡心到想作嘔。
她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她這是心病。
既然是心病，那得治啊。
緩了一會，程文博已經轉醒了，他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白露，皺眉：“你是誰？”
盛嬈讓他見的人就是她？
這女人到底誰啊，盛嬈為什麼讓他見她，跟他有什麼關係？
聞言，白露被氣笑了，眼底還萌生出一抹自嘲。
程文博將她害成這樣，卻不認得她了。
也是，她的臉可是打碎了骨頭，重塑的呢，就連這副皮囊，也是換了新的。
那滋味，那種疼，她至今都忘不掉！
“白露。”
“什麼白露，我不認識你......”
程文博冷嗤的聲音到一半，話音頓住，跟著，眼神快速閃過一抹異樣。
“白露......”
嘴裡念叨著這個名字時，他也顧不得臉上的血漬，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眼前女人的麵容，和他記憶中的白露一點也不像。
但她的聲音，確實很像白露的......
白露觀察著程文博眼底的神色，見他眼裡劃過驚詫之色，就知道他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是吧，那挺好的，畢竟我也不喜歡折騰一個沒有記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