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沉著聲:“陶憲那把老骨頭還是算了,至於這位小姐,既然我請她過來,那就是相信她的技術。”
軍醫猶豫著,試圖勸說:“首長,那人的生命事關軍方機密,貿然讓一個小丫頭出手救人,萬一......”
鐘老揮手,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你們救不了的人,讓她試試又怎麼了?”
“嬈嬈,你進去吧。”
聞言,盛嬈眼底閃過驚詫之色。
上次這麼無條件信任她的人是晏遲,這鐘老怎麼也......
難道是因為她是外公的孫女?
實際上,鐘老在請盛嬈過來前,已經讓人調查過盛嬈的過往,確認盛嬈有那個能力,才會找任建柏。
任建柏的陳年腿疾,晏姝臉上的胎記都是盛嬈治好,光憑這兩點,就足以為盛嬈正名。
盛嬈很想跟鐘老說,才見麵,不用喊她喊的那麼熟吧?
但轉念一想,這鐘老年紀和外公差不多,老人家想喊就喊。
橫豎一個稱呼而已,她那麼較真乾嘛?
不一會,盛嬈推開病房門進去。
病人臉上的淤青雖然消退了不少,但他狀態很不好,麵色慘白,呼吸也很微弱,要不是軍醫處的藥給他吊著命,他怕是早沒命了。
盛嬈戴上手套,給他做檢查,手剛觸摸到病人的腦後,一旁的軍醫就大驚小怪地喊住她。
“小姐,病人的生命體征很弱,還請你不要再亂動了!”
“不檢查,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彆的外傷?”
盛嬈這話,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怔。
什麼意思,她是說,病人可能有彆的外傷。
笑話?
病人要是有彆的外傷,他們這些軍醫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這小姑娘,信口開河也得有個度吧?
軍醫沉著聲,眼神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小姐,你是在說笑嗎?他身上的傷痕我們都檢查過,除了臉上和身上多出傷痕和骨折外,就沒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