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道的臉色變了,蹲下身子勸說夫人:“剛才蕭大小姐說的話,你可聽明白了?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叫我怎麼活呀......”
接下來的話,他也說不出,因為此刻他的嗓音已經開始顫抖,手也跟著發抖。
岑夫人握住了他的手,氣息微弱道:“這麼多年來,老爺找了一個郎中,都說可以治好我,可是我卻還在這裡躺著,吃了這麼多苦頭,這一次,我想試一試。”
“就算治不好,又能怎麼樣?還能比現在躺著當個廢人更差勁嗎?”
岑夫人的眼神十分堅定,岑柏道雖然有千般話語要說,但是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不能勸說自家夫人,繼續在這裡受苦,岑夫人躺在床上這些年,吃了什麼樣的苦頭,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一個人動不了,隻能讓彆人喂飯,一點自由也沒有,更何況身上還有病痛,岑柏道能體會那種難受。
若換作了是他,恐怕一天也不想多活。
可這是他的夫人,他不想讓夫人棄他而去,所以才讓她在這裡苟活,請了無數郎中給她醫病,讓她的心中一直有希望。
可這些年來,郎中一個又一個地來,又一個接一個地走了,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破滅。
岑夫人累了,也不相信誰能治好自己的病。
她現在沒有希望了,所以才想讓蕭韞歡一試。
岑柏道想了很多,最終才又看向蕭韞歡,露出了最堅定的神情。
“大小姐,那就麻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