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黑眸一沉,整張臉罩上了寒霜,伸手扯開葉凝雪那包裹著頭發的頭巾。
一頭如瀑布般的墨黑秀發,瞬間的散亂開去,披在葉凝雪肩上。
葉凝雪一臉死灰,帶著絕望地看著秦風,黯然出聲說,“並不是我想混入軍營,我是在征兵處被強迫拉來的,根本都沒有機會讓我解釋和逃走。”
“把頭發包好,跟我來!”
秦風目光冷冽地掃著她的臉,沉聲說。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葉凝雪彆無選擇,默默地把頭發重新用頭巾包裹起來,低著頭跟著秦風,再一次進入他的帳篷。
“把臉洗乾淨!”
秦風指著旁邊的一盆水,冷冷的命令。
葉凝雪隻好俯身,用手捧水,把臉洗乾淨。
原來清澈的一盆水,變成了黑色。
而她那黑乎乎的臉,則恢複了她原來清麗白嫩的樣子,濕漉漉地看向秦風。
慌亂中沒有怎樣包裹好的頭巾落下來,再次讓她那一頭黑瀑般的柔順長發傾瀉而下。
她本來就天生媚骨,微微上吊的狐狸眼,猶如一泓清澈的潭水,顧盼流轉之間露出男人難以抵擋的純真又嫵媚的風情。
再加上她這兩年來所受的苦,讓她越發的堅韌和複雜,猶如一朵在火中盛放的玫瑰。
秦風那淩厲的雙眸,閃出驚豔的光。
他自小一直在軍營裡長大,平時見過的女人也沒有幾個,更彆說葉凝雪這種豔色了。
恢複了女貌,葉凝雪對秦風的害怕感反而消失了。
她向來知道自己的美貌,知道男人對她的美色,基本難以抵抗。
從秦風那驚豔的眼神中,她可以知道,他也是那個不例外的男人,於是,微微的勾唇一笑,眨著嫵媚的大眼,恢複她原來甜美嬌柔的聲音說,“秦佐領,我知道,軍營容不下女人,我也是無心欺瞞,希望你能大發善心,把我放出去,我會感激不儘。”
秦風那一雙黑眸,一直鎖著她那張絕麗的臉不放,良久才道,“不!你得一直留在軍營裡,以男裝留在我身邊!”
葉凝雪微微的垂下眼瞼。
現在的她,身似浮萍蒲柳,無根無據,無依無靠,重傷了蕭北堂,他應該也不會放過她,不如藏在這軍營裡。
“你一人住一個帳篷?”
秦風出聲問。
“士兵都是三人一帳篷,我沒有例外。”
葉凝雪抬起大眼睛, 一臉期待地看向他,“希望秦佐領能給我眷顧,單獨分給我一個帳篷。”
“和我一個帳篷。”
秦風說出這話,俊臉控製不住,微微的紅了紅。
他二十五歲了,在外麵的同齡人,基本都妻妾成群,兒女繞膝。
而他,卻因為一直在軍營裡麵,父母早亡,家裡沒人幫他張羅婚事,他自己也一直想著等立下軍功,升為總兵,再考慮娶一個出生於高門大戶的女子為妻,以圖更好的前程。
軍營裡一直都隻有男人,有時候,他也渴望能有個女人在旁,讓他知道軟玉溫香在懷是什麼滋味。
現在,眼前就有這麼一個絕麗女子在,他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秦佐領,我是來做士兵的,並不是來做軍伎的。”
葉凝雪一臉正色,冷冷的說。
聽到軍伎這個詞,秦風的喉嚨一緊,一股燥熱瞬間升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