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格!”
蕭北堂厭惡地罵了她一句,掀起帳門,走了出去。
梁榮玨看到他滿臉怒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也不敢哼聲,小心翼翼地跟著他。
這時候,秦風回來了。
他掀開帳門,看到地上一片狼藉,葉凝雪正在慌亂地把他的一件白袍套在身上,麵容被散亂的黑發散亂地遮掩著,一張已經被汗液清洗過的嬌容,暈染著不正常的嫣紅,櫻唇紅潤微腫,寬鬆的白袍遮掩不住的脖頸和肩膀上,全是被人吻咬的紅莓印記。
哀傷,慵懶,嫵媚,柔弱,嬌美……
秦風的腦子裡,浮現出各種美好的形容詞,卻不足形容眼前這個女子。
想到她剛才被蕭北堂糟蹋過的情景,他又開始興奮起來,但不敢亂來,竭力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渴望,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嗬嗬——”
葉凝雪情不自禁地嗤笑了一聲,臉上哀傷之意加深,一雙媚眼閃著自我鄙夷看著他,“你覺得我這樣子很好?”
“我……我不知道。”
秦風的喉嚨發緊,吞咽了一口口水,訕然的說,“我隻是有點擔心你。”
“嗬嗬——”
葉凝雪又嗤笑了一聲,在矮桌上坐了下來,拿起一瓶酒,咕嚕嚕的往嘴裡灌著。
“你瘋了?”
秦風看到,急忙上前,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燒酒瓶,“這是消毒傷口用的,度數很高,你沒有這個酒量。”
“嗬嗬,我醉了不是更好嗎?然後你可以隨便睡我,不用怕我反抗了,蕭北堂說我是軍伎,賤格得很呢,你也不用顧忌什麼。”
幾口濃度極高的燒酒落下喉,酒意湧上一了她那原本還布滿春情的媚眼,顯得越發的清亮。
秦風的喉嚨又是一緊,燥熱上湧。
他看著葉凝雪那張哀傷悲慟得的臉,心一陣陣的扯痛,搖頭說,“你不賤,你很好,是我見過最美好的女子!”
“嗬嗬,美好?我好久沒聽過這個詞了。”
葉凝雪一臉自我嘲笑,“兩年前,彆人見到我,都會讚我美好,但是,這兩年,我能聽到的最多詞,就是賤格兩個字。從美好到賤格,隻需要一個莫須有的蓋帽和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恨你入骨的男人。”
秦風可以想象出,她以前是怎樣美好的樣子,這兩年,不知道是怎樣艱難,讓她變成了草原上的狼毒花。
他知道,這一切,應該和蕭北堂有關。
他不是京都人,一直在軍營,對於京都的八卦軼事並不知曉,不知道她正是那個在大婚之夜,因為不忠不貞被蕭北堂用豬籠抬出去葉家大小姐。
看著他那滿眼的憐惜和某種渴望,酒意上湧的葉凝雪,想到蕭北堂的話,突然自我放棄地把身上那本來就鬆垮不合身的白袍從肩頭上拉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