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堂那因為高燒而血紅的瞳眸,變得越發的紅了,眸光猶如刀子一般盯在孔亮平的臉上,帶著強勢的壓迫力。
孔亮平的心微微的顫栗害怕,但為了葉凝雪,還是繼續撒謊,“我不過是想要刺一激一下你而已,我沒看見什麼,雪妹妹也沒有其他男人。”
“哼——”
蕭北堂看出他那抹躲閃眸光,知道他是在撒謊,冷哼了一聲,抽出寶劍,架在孔亮平的脖頸上,“現在,本侯給你兩條路,一是告訴本侯,那個男人是誰 ,二是死!”
刀刃冰冷,孔亮平背脊發寒,雞皮疙瘩驟起,腿微微的在發抖。
他隻是個商人,害怕刀劍的威脅。
但是,他更害怕葉凝雪會遭受到蕭北堂的二次傷害,於是,閉上眼睛,裝作鎮靜的道,“那是無中生有的事情,你就算殺死我,我也說不出。”
“你以為本侯不敢殺你?”
蕭北堂的聲音冷冽得像來自寒冬臘月。
“嗬嗬,你把新婚的妻子裝進豬籠裡遊街過市都敢,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孔亮平一臉悲憤的說。
他的話,像鞭子一樣狠狠的抽向蕭北堂的心臟,把架在孔亮平脖頸上的劍拿開,冽聲道,“出去!”
孔亮平如獲大赦,頭都不回地走了出去。
他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帳營,而是去找葉凝雪。
葉凝雪儘管又困又累,心情複雜,但沒有回自己的大帳裡睡覺,而是在練兵場。
隻有在這裡,看到那些辛勤訓練的士兵,看到他們淳樸臉上的汗水和堅毅,她的情緒會得到安寧。
她沒有義無反顧地選擇跟著慕容暗夜走,留在這裡,那是因為這些人才是她的根。
她不想為那縹緲的愛情而拋棄自己的根,更加不想沒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孔亮平第一次看葉凝雪站在指揮台上練兵。
看到她英姿颯爽,英氣勃發,指揮著數萬士兵的將帥樣子,他那愛慕她的心,更多了一份尊敬。
這樣子的寶藏女子,蕭北堂竟然那麼的傷害她,真不是人。
看到她休息了,孔亮平走了過去,給她遞上了一塊手帕,“聶將軍,擦擦看。”
“孔老板,你來這裡乾什麼?”
在眾人麵前,葉凝雪自然不能和他表現出比較親密的關係,也不可能稱呼他為亮平哥哥的,而是客氣又疏離的問。
“我剛從侯爺那邊過來。”
孔亮平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在旁,悄聲說,“我一時衝動,說你已經有愛了的人,他好像很在意,拿劍威脅我,問我那個男人是誰。不過,我沒說出來,我隻是說我是故意氣他而說的。”
“然後呢?”
葉凝雪淡然的問。
“然後他就黑著臉放我走了,但是,我知道他是不會信的。聶將軍,對不起,都怪我大嘴巴說漏嘴了,你要提防他。”
孔亮平愧疚的說。
“沒事,你說的也是事實,我的確有愛的人。”
葉凝雪倒是平淡,“不過,希望孔老板不要說出那個人的特征就是了。”
“你放心,就算他要殺死我,我都是不會說的。”
孔亮平趕緊說道。
“謝謝孔老板,本將現在要繼續練兵了。”
葉凝雪沒有和他多說,繼續站了起身,抽刀揮舞起來,帶領著士兵們練兵器。
孔亮平看著她抽刀砍刀的快準狠勁,再看看下麵訓練有序士兵們,已經很難把她和以前那個嬌柔少女聯係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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