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適才臣妾說了,宛妃早在入宮之前就與齊太醫有私情,倆人入宮後更是眉目傳情,借著診脈之便,暗自苟且,她二人在行宮時同遊,在宮裡更是時常單獨見麵,三皇子極有可能是齊清遠的骨肉,而非皇上之子,為了江山穩固,請太後娘娘明見。”柔貴人這樣說的時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似乎一切都儘在自己的把握之中。
“太後娘娘,宛妃是冤枉的,她入宮一來一直克儘己責,不敢有任何越軌行為,怎麼會和太醫有私情呢?”淑妃跪著上前幾步“彆的還在其次,隻是宛妃費儘千辛萬苦誕育的皇子,乃是皇上的骨血,是我軒轅族的後代,太後千萬彆委屈了那孩子才好啊。”
“淑妃,宛妃與齊太醫苟且,你又與她親近異常,你如何會不知道?隻怕這中間還有你牽線搭橋的地方吧?”柔貴人又這樣說。
“是啊,淑妃姐姐,你與宛姐姐親厚,此刻也確實該避嫌才是。”說這話的居然是毓嬪,她麵色如常,瞟了我一眼,而後淡定自若的又道“這宛妃可是皇上鐘愛之人,沒想到有這樣的不堪,若是叫皇上知道了一定傷心壞了。”
“臣妾入宮雖短,但是一直與宛妃娘娘同住,臣妾願意擔保,宛妃娘娘是清白的。”佟念慈上前這樣說著。
“你擔保?你憑什麼擔保?難道宛妃與齊太醫苟且之時會叫你看著嗎?”完顏貴人道“這宛妃的功夫了得,我說的怎麼引著皇上日日都到她的宮裡去,原來這狐媚男人的功夫早年間在名伶教坊學出來的,這就難怪了。”完顏和卓的話難聽,卻引著幾個小答應跟著怯怯的笑了出來。
“皇上待你這樣好?你怎麼能欺騙皇上?”伉妃眉梢是說不儘的失望“我縱然恨你專寵,但本宮不想你這樣,若早知道你這樣,本宮說什麼也要殺了你,不能讓皇上為了你這樣的賤人傷心。”
“好了,”貞妃終於緩緩開口“情誌所起一往而情深,皇上鐘愛宛妃,自然有皇上的道理,何必用你來多管閒事。再說,在你們眼裡看著宛妃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身陷紅塵的汙穢女子,但是在皇上眼裡她就是天仙,是這個世上至純至善之人,這就是男女之愛,旁人總是不明白的。”說道最後貞妃神色顯然有些落寞,憂鬱的神情難以掩飾。
“貞妃累了。”太後冷言道“送貞妃回宮。”
貞妃站起身的一瞬間,“不必了。”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響起了,那是皇帝軒轅天佑的聲音,他踩著黃色祥龍紋樣的朝靴進了大殿“鳳鸞宮今日這樣熱鬨啊,為什麼偏不讓貞妃在呢?朕也許久不見貞妃了,你坐吧。”皇帝對貞妃格外的溫柔,讓她坐下。
“你們也都起來吧。”皇帝擺擺手對跪著的人道,後又平平的對我說了一句“宛妃,你也坐下吧。”
雖然沒有動氣,但我依稀能夠感覺到皇帝的異樣。
“皇上……”柔妃才要開口說話,皇帝便一抬手示意她停下。
“朕記得你尚且在禁足,是誰放了你出來?”皇帝轉眼對多羅氏冷若寒冰。
“臣妾是為了揭發宛妃的罪行才特意求了皇後娘娘,容臣妾在殿前陳述了,便回去。”多羅晴柔這樣說著,於是她又將董胡氏與薛一霸之言一五一十的對皇帝講述了一遍。
“皇上息怒。此事尚無定論,還需要請齊太醫過來。”皇後試探的對皇帝道“皇上不要動氣,仔細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哀家和皇帝都看錯了人。”太後麵色難看。
此時,有太監通報“莊太妃駕到,昭太嬪駕到,天賜親王到,皓哲郡王到。”這聲音傳到了大殿之上,我便知道,今日之事是大禍臨頭了。
怎的才發生的事情,就接連驚動了太後皇帝和先皇的太妃與各位親貴呢?原本是皇家後宮的事情,若鬨大了便是關係皇室與大金江山的大事,到了那樣的份上,隻怕就連軒轅天佑也沒有回天之力了。
莊太妃一直與太後不睦,這樣的醜聞她如何能夠錯過呢?皇家血脈是最重要的,因此皇帝的女人必然要純淨似雪一般,不容有半分錯漏,這也是為何皇家選妃都要經過重重關卡,就是侍寢前也要經過一道道的驗身才行。
甚至連皇帝召幸妃嬪也要一一記檔。如我這般的人,混入皇宮之中,還誕育了孩子,淩印這孩子即便能得到皇室的認可,今後一生也絕對與帝位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