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人本跪在地上以為事情與自己無關,聽著元格格的話,起身道:“你胡說什麼?妙兒是給本宮通風報信,都是為了要抓住宛妃與齊太醫私通的證據,本宮沒有指使妙兒去害宛妃。本宮沒有!”
“區區一個貴人,還敢在這裡自稱本宮?”貞妃輕蔑的對多羅晴柔這樣說著,“皇上,她曾派人火燒暗牢,宛妃之子也差點因她而夭折腹中,難道皇上還要姑息這樣的蛇蠍婦人?還信她的話嗎?”
“皇上。”柔貴人爬著道皇帝跟前“臣妾是有罪,臣妾當日差點害的三皇子無法降生,臣妾已經禁足思過了。但是宛妃入宮前如此不堪,冬古一家彆有用心,她和齊清遠曾十分親密,如今在宮中也是流言紛飛,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惹皇上生氣,可請皇上不要為了跟臣妾慪氣而縱容了宛妃。即便皇上不信妙兒所言,那麼宛妃的姨娘,和她們金陵的薛一霸的證詞皇上總是要聽的吧。”
“草民不敢撒謊。”薛一霸和董胡氏都是連連磕頭。
“皇上,這二人許是拿了柔貴人的好處,串通一氣,來汙蔑宛妃的。”貞妃上前大喝一聲,唬的薛一霸和董胡氏隻是把頭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皇上。”幻月跪倒,她磕了頭道“奴婢是小主從金陵帶著來的,奴婢實話說,這兩個人的話皇上不能信。這薛一霸,金陵人人皆知,是個痞子流氓,他無惡不作,成日欺壓百姓和良家婦女,入宮前,他愛慕我家小主美貌,求之不得,所以便記恨在心,有人挑唆,他自然是故意陷害我家主子。”幻月抽泣著又道“至於董家姨娘……”幻月停頓了,她含淚望著我,隻是一臉的心疼。
“我家小主心地慈善,隻是命不好。”她終究這樣說了“小主喪母後,是姨娘逼著小主,叫人販賣了小主到司樂塾,小主不肯損傷自己的清譽多次差點喪了命。”她說著拉起我的手臂,將那一陳年的傷痕露了出來“皇上太後,請看。”
眾人皆是吃驚,幻月又道“小主額頭上本也有一塊,那是當日自己撞上了大櫃,隻求一死,金陵人人為何稱頌小主是白蓮仙子,那是因為小主心性清高,不甘墮落,才有這樣的美譽。小主的姨娘榨乾了小主身上的血和淚,如今見著小主無依無靠,指定是又得了柔貴人的好處,所幸便來誣告小主。她幾時拿小主當過自家女兒看待了???”幻月這樣說著怒視著董胡氏。
“皇上。”夏菡也哭著道“小主的心性,彆人不知道,難道皇上還不知道嗎?您想想啊,當日皇上許小主賜婚,小主拚了一死,若不是齊太醫暗中換了藥,小主如何能活命至今?小主若真有私情,大可以一早不進宮的,跟著齊太醫遠走他鄉啊。若不是小主真心在皇上身上,她何不嫁給郡王,一樣的榮華富貴,一樣的尊榮。”夏菡也含著眼淚。
“求皇上開恩吧。”小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了進來,他跪在夏菡等人的身後“求皇上念著小主的好處,開恩呢。”
“皇上開恩。”小海子,玳琴玳曼都跪倒在大殿裡。
“你們放肆!真是反了!來人!把這群奴才都給本宮壓下去。”皇後覺得情勢不妙。
“且慢。”我道“錯在臣妾,請皇上皇後責罰臣妾就是,不要為難奴才。”我低著頭,隻覺得頭上的珠釵此刻有千金的重量,壓得我挺不起脊背來。
“皇後。”皇帝終是冷冷的道“朕還在這裡,太後也在這裡,沒有查明,怎能隨意捆了人?我大金雖然是強悍,卻從不屈打成招。”
“是啊,皇兄。咱們大金從不會委屈女人。”天賜親王道“此事臣弟覺得宛妃娘娘雖然有錯,但她也是受害者。”
“就是啊,這姨娘未免也太狠心了,縱然不是自己所出也不能叫她受這樣的委屈啊。逼良為娼?虧你還好意思跪在這。”淑妃啐了一口。
“皇上,”太後最後道“此事,哀家也以為皇上要好好查查,不要急於一時。且不管怎麼說,皇帝的後妃是紅塵中人,這……這都是不能允許的,也有為祖製,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冬古一族是犯了欺君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