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目圓睜,喝道:“豈有此理!李霖這小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裡!”
劉金見狀,心中暗自竊喜,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連忙勸慰道:
“太皇太後息怒,保重鳳體要緊。此事還需從長計議,老奴願為太皇太後分憂解難。”
太皇太後咬牙切齒,喝道:“從長計議!那你說該怎麼辦?”
劉金思索片刻,微微躬身,“太皇太後,此事根源其實在於寧遠侯。若能讓寧遠侯閉嘴,撤回這案子,那李霖自然無法再拿捏湖陽公主。”
太皇太後聞言,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你說得沒錯,這寧遠侯龔榮,倒是成了個絆腳石。不過,李霖此人,乃是高岑的心腹,此事背後,怕是少不了高岑的影子。他這是明擺著衝著哀家來的!”
劉金皺著眉頭:“太皇太後,陛下他近來癡迷於煉丹之術,對朝政之事不上心,似乎並不是他安排的。”
太皇太後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哼,你休要被那小子表麵所迷惑。他若真是那麼簡單,如何能在太子之位穩坐多年?此事,他定然脫不了乾係。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這個案子。你去,派人給龔榮帶個話,讓他識相點,撤了這個案子。告訴他,隻要他能撤案,哀家可以準許他與湖陽和離,從此兩不相乾。”
劉金聞言,心中已有了計較,連忙應聲道:
“老奴明白了,太皇太後放心,老奴這就去辦。”
說罷,劉金便躬身退下。
入夜後,東廠的燈火通明。
兵馬司提督衙門指揮使屈陽,身著官袍,來到東廠,直奔大堂。
李霖見屈陽到來,微微一笑,起身相迎:
“久聞屈大人威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