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麵向李霖，神色凝重地稟告道：
“督公，根據屍體的僵硬程度和體溫變化，這些死者應該都是死於亥初時分，大約是一個時辰之前。”
李霖聞言，眉頭緊鎖，沉聲問道：
“這個時候，我們剛剛從府衙出來，莫非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陳象在一旁點頭附和：
“正是，我記得打更的聲音，那時正好是亥初，時間上的確吻合得太過巧合。”
李霖對仵作說道：“你繼續，說說死者的死因和其他發現。”
仵作躬身應命，繼續說道：“這些死者基本上都是被一刀致命，傷口整齊劃一，深可見骨，這種手法明顯出自訓練有素之人，很可能是行伍出身。”
“而且，從傷口的形狀和深度來看，這刀傷很像是製式樸刀所為，絕非尋常兵器所能造成。”
他頓了頓，進一步分析道：“此外，根據現場的布局和屍體分布，我推斷凶手至少有五人。”
“他們分工明確，行動迅速，顯然是專為殺人而來，且手法乾淨利落，死者沒有多餘的掙紮。”
“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這藥館的財物並未遭到任何翻動或竊取，說明凶手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殺人滅口。”
陳象聞言，臉色一沉，憤憤不平地說道：
“這很可能是楊琛的隨從所為。楊琛曾在燕北雲騎擔任校尉，後來因戰功被提拔為遊擊將軍，不久後便退役回到京城。他在軍中積累了不少人脈和手下，這些人訓練有素，完全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來。”
李霖聽後，心中一動，追問道：
“什麼戰功讓他升的遊擊將軍？”
陳象答道：“好像是小緹河之戰，那場戰役中他立下了赫赫戰功，因此得到了朝廷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