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彥剛要走,突然又說了句。
“你是說讓我去拜見高肇,讓他配合我行動,解決這些人?”
李霖笑道。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督公,我們東廠的人手也不多,光靠這點人馬想要對付這些江湖上的高手,無疑是難上加難。”
薛文彥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這個梁王高肇此人如何?”李霖問道。
“哦,說起此人,江門府,乃至整個靜海省無人不厭惡,無人不恨之。”
“此人貪財好色,無惡不作,甚至還勾結海盜,而他麾下的兵馬更是一群酒囊飯袋。”
“雖然說江門大都督,地位上不如揚州大都督,可是兵力也不少,至少也有十萬之眾,可是他麾下的兵馬隻有五萬,而且儘是老弱殘兵......”
還沒等薛文彥介紹完,李霖猛地站起來,一臉冷酷,道:
“這缺額如此巨大?竟有一半是吃空餉的?”
“正是,此事在江門,乃至靜海都是人儘皆知的事情,曾經有無數的官員想要舉報,可是都無疾而終。就是因為他是太皇太後最寵愛的兒子。當初,他可是有機會成為太子的,隻是他不學無術,被朝臣和先帝厭惡,所以被趕出了京師。”
薛文彥說這話時,義憤填膺,雙手緊握拳頭,滿眼都是怒火。
顯然,他也對高肇的所作所為很不滿。
李霖放下茶杯,目光深邃,眼中透著一縷冷意,道:
“原來他這麼囂張,原來是太皇太後最寵愛的孩子。那他跟天下閣有什麼過節?”
“哦,此事也是一段公案了。那天下閣盤踞江門已經數百年的曆史了,這城中多半的產業都是天下閣的。自從梁王就藩江門之後,侵奪了天下閣的很多產業。甚至要天下閣交出忘仙樓,這忘仙樓是天下閣立身之本,豈能輕易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