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惜寒微微一愣,表情有些錯愕。
“你快點去,等你回來,我再跟你解釋。”李霖催促道。
不久,陳象在趙惜寒的輕功追擊下,迅速被帶回了營地。
兩人腳步匆匆,臉上均掛著不解的神色,一同踏入了李霖的營帳。
陳象一進門,神色便顯得異常凝重,他徑直走到李霖麵前,開口便道:
“督公,您不是下令讓我追擊信王和太皇太後嗎?為何突然又讓我收手?”
李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少安勿躁,緩緩說道:“他們逃就逃吧,不必再追了。隻要太皇太後不在京城攪動風雲,便足夠了。”
陳象聞言,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決定難以接受:“督公,我實在不明白您的用意。眼下正是我們消滅信王和太皇太後的絕佳時機,為何要白白放過?”
站在一旁的趙惜寒,同樣滿臉疑惑,目光緊緊鎖定在李霖的臉上,等待他的解答。
李霖輕輕歎了口氣,目光深邃地望向兩人,緩緩說道:“你們覺得,等此次叛亂平息之後,內閣掌權之時,會視誰為最大的敵人?”
兩人聞言,皆是一愣,隨即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他們仿佛同時明白了什麼,異口同聲地說道:“是您?”
李霖微微點頭,神色凝重:“沒錯。我們東廠監察百官,本就與朝廷百官天生為敵。如今我手握重兵,更是讓他們如芒在背,寢食難安。一旦叛軍被剿滅,他們定會千方百計地對付我們。”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更加銳利:“所以,我們得養寇自重。留著信王和太皇太後,朝廷才會覺得我們不可或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在這場權力的遊戲中,立於不敗之地。”
陳象和趙惜寒聽完,皆是一陣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