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圖書館出來後,陳實把虞白薇送到女生宿舍樓下。
看了看時間,都兩點過了,他得趕緊走,不然趕不上火車。
“什麼時候回臨邛,提前跟我說。”
陳實交代了虞白薇一句,便直奔校外坐公交。
虞白薇站在原地,一直看著陳實的身影,由大變小,直到完全消失,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想到接下來得有好幾天見不到陳實,她心裡就特彆特彆的煩躁。
半小時後,陳實趕到火車北站。
恰逢十一長假,抬眼望去,偌大的北站,烏泱泱一大片啊,全都是人,肩膀擦著肩膀,甚至腦袋挨著腦袋。
這架勢,都跟春運有的一比。
“也難怪後世那些個狗資本家,會把‘你不乾、有的是人乾’這種話放在嘴邊了......”
陳實正吐槽著——
就看到經過軍訓後、黑得像個非洲雞的知了哥,扛著個行李箱,隨著洶湧的人潮,緩緩朝他擠來。
又經過一番折騰,兩人成功彙合。
陳實衝著滿頭大汗的李行知翻白眼。
“知了,你傻叉啊,國慶也就七天,需要帶行李?你又不是不回學校了。”
李行知解釋,說他行李箱裝著的不是衣物,而是給他爸媽帶的、學校周邊賣的土特產。
邊說邊打開行李箱,翻給陳實看——主要是包裝好的臘腸。
“那你就更傻叉了。”
陳實指了指臘腸包裝袋上麵的字。
“產地:臨邛市國營食品廠”。
好吧,知了哥確實是這樣的少年,時刻保持著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