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所有的懊惱,都變成了憤怒,無窮無儘的憤怒。
“陳實,你他媽混蛋!”
周靜怡徹底繃不住了,端起那杯拿鐵,就準備潑向陳實。
“喂,你想清楚了,你敢潑我,我讓你畢業證都拿不到。”
陳實冷笑,依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周靜怡。
如果對方是個普通段位的小仙女呢,那天今天肯定少不得挨潑,指不定還得挨一耳光。
可惜周靜怡不是,她是中端段位的。
這也意味著,她更加理智,更懂得權衡利弊。
所以對視三秒後,周靜怡頹然的癱坐到了椅子上。
甭管陳實是不是在危言聳聽,她都不敢賭。
就像大國之間的核訛詐,甭管我敢不敢扔,隻要我有,你就得忌憚。
“周學姐,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百忙之中,還能抽空、免費給你上一課。”
陳實聳了聳肩,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玻璃桌。
“我們男人,從來不是你們女人的獵物,相反——大多數時候,你們才是獵物。”
“越是成功、越是優秀的男人,就越不可能色令智昏。你現在、是在為你的盲目自信交學費。”
“你更應該慶幸,我不是個渣男,不然我能把你生吞活剝咯。”
說完起身便走。
走到門口時,陳實轉過頭來。
“對了,記得買單。我沒有請渣女喝咖啡的習慣。”
周靜怡:“......”
徹底拎清楚自己了。
現在她隻覺得陳實恐怖。
恐怖到明明自己被戲耍了,卻連報複的念頭都生不起來。
不敢,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