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社牛,簡直是社牛啊!
更牛逼的是,她居然能夠分得清、什麼人該稱呼什麼!
這一點,哪怕陳實都做不到的。
因為像這種有大幾十年曆史的老小區,鄰裡間的關係,實在太複雜了。
譬如有個老頭,看著一大把年紀,得叫爺爺吧,但是論輩分,他甚至能跟你是一輩兒的,你得叫“老哥子”才對。
還有些個小姑娘,奶牙都沒換乾淨呢,輩分卻高的可怕,你得叫“姑奶奶”。
這些彎彎繞繞,陳實反正是理不清的,所以每次下樓遛彎,都恨不得把臉蒙住。
看著虞白薇精準無誤、稱呼著鄰居們,陳實難免有些恍惚,甚至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外來者。
“她......她怎麼做到的?而且......她不是社恐麼?”
陳實這般想著,心裡抑製不住的、有了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因為他想起了一句話,大概是這麼說的吧——世上之事,難與不難,都是相對的,願意不願意去做,才是關鍵。
為了能夠進一步融入自己的生活,虞白薇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也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下了多少功夫。
“陳守信啊陳守信,你個狗比,何德何能,能讓她這麼為你付出?”
某人忍不住喟歎。
遛彎結束,也才晚上九點,回到家中後,“一家四口”又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十點過時,虞白薇就開始打哈欠了——她向來都是早睡早起的,生物鐘健康的鴨批。
“阿姨,我去洗漱睡覺了哦。”
虞白薇跟袁女士說了一聲。
“去吧,早睡早起身體好。”
袁湘琴說完,自己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哈欠這玩意兒的確是會傳染的。
於是老陳跟著打了個哈欠:“得勒,老婆,那我們也睡了吧......”
虞白薇很快洗漱完畢,然後夫妻倆也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