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形而上學一點，這叫“拆屋效應”。
恰如魯迅所言：“中-國人的性情，總喜歡調和折中，譬如你說，屋子太暗，須開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但如果你主張拆掉房屋，他們就願意開窗了。”
敲黑板啊，這話真迅哥兒說的。
總而言之，人性這玩意兒，陳老板絕對是給吃透了的。
光是簽協議跟合同，陳實就簽了整整一個小時，搞得手都酸了。
再加上一路舟車勞頓——早就累癱了的陳老板，便準備風緊扯呼，然後回學校睡個大覺回下藍——卻沒能走脫。
被孫國強為首，蓉城商幫一眾老板們拉住了，說他們組了個酒局，今晚你陳總可是C位中的C位，怎麼能走呢？
陳實無奈，隻得由一眾老板拉著，去了獅子樓。
上了桌，各位老板就開始各種灌他的酒。
什麼“感情深、一口悶，感情厚、喝不夠”，什麼“人在江湖飄、哪能不喝高”，什麼“能喝一兩喝二兩，這樣朋友夠豪爽；能喝二兩喝半斤，這位同-誌我放心”。
老母豬帶胸-罩，騷話一套一套的。
各位老總，此刻多少是有些報複的成分在裡麵了——誰叫某人太狗了呢。
好在陳實酒量一直都挺不錯，第一波算是抗住了。
不過各位老總，顯然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啊，便要發動第二波攻勢——比做生意的套路，在場肯定沒一個有陳實那麼多，但是論勸酒的騷話，這個他們可不缺啊。
陳實肯定不敢再喝了啊——這麼喝，怕不得把命丟在這兒。
他趕緊轉移了話題，拉著身邊一個看麵相就很憨厚、也沒有參與灌他的周姓中年人說：“周總，剛才沒聽仔細，你說你是賣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