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你願意再冒險一次嗎?”
我想起了鄧律師的話,與其這麼擔驚受怕下去,倒是不如主動誘鄭漢軒上鉤。
“你要做什麼?我還有兩個孩子,我不能出事,如果是危險的事,你就彆叫我了。”
寧寧立刻警惕起來,我歎了口氣:“可能有點危險,但是保證他再也出不來了,你要不要試試?”
既然鄭漢軒現在想要找我和寧寧的麻煩,乾脆就用我們兩個做餌,把鄭漢軒給引出來。
我把我的計劃大致上說了一下,寧寧馬上反對:“不行不行,我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宋怡文,我和你不一樣,我還有孩子,我的孩子已經沒有爸爸了,我不能再讓他們沒有媽媽。”
寧寧匆匆掛斷了電話,看來,鄭漢軒的事,隻能我一個人想辦法了。
到底還有什麼辦法,才能讓他再進去以後都出不來了呢?
……
半個月過去了,鄭漢軒再也沒有聯係我,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一般。寧寧已經搬到其他城市生活了,她說鄭漢軒也沒有聯係她了。
仿佛,鄭漢軒的出現就像是我們的一場夢而已。
但願,他能夠一直消失在我們的世界裡吧。
我媽自從那天想起車禍後的事之後,精神狀態變得更差了,每天都在自言自語說自己錯了,自己不該貪心。
我想和她聊天,她也不搭理我。
醫生說我媽的精神是徹底崩潰了,或許以後能好轉,又或許,以後也就這樣了。
為了每個月高昂的療養院費用,我在工作上不敢有任何差錯,萬一丟了工作,我媽就得從療養院搬出來了,還有欠沈潔的錢,怕是也還不上了。
每天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總會想起之前加班回來,我爸媽都會在家裡留一盞燈給我,可是現在,再也沒有人給留燈了。
平時在公司加班忙碌,周末一放假就去療養院照顧我媽,就這麼折騰下來,我終於病倒了。
早上起來準備上班的時候,剛坐起來,感覺整個房間都在旋轉,眼前冒著雪花點,整個人暈乎乎的。
我雙手撐著想下床,可是身體半點力氣都沒,仿佛有團火,燒得我渾身關節疼。
嗓子就像是冒了煙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伸手摸了摸額頭,居然是發燒了。
我拖著身體下床準備給自己倒杯水,然後去醫院看病時,剛下床,一陣天旋地轉,我重新跌坐回床上。
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這樣的狀態隻能找沈潔幫我送點藥過來了。
好不容易找到手機,剛找到沈潔的號碼撥出去,裡麵剛傳來沈潔的聲音,我張嘴想要說話,啊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
頭暈的難受,最後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朦朧中我好像聽見了撞擊聲,身體像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仿佛,還有鬆柏的清冽香氣。
或許,這隻是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