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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把沈潔從酒吧裡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她整個人扒拉在我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渾身酒氣。
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隻聽得她一直哭著喊著“安少晨你這個混蛋”“我到底有什麼不好”,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話,我估摸著可能是安少晨不知道哪兒又刺激到她了。
“今天麻煩你了。”
好不容易把沈潔拽上車,她身體靠在我的身上,壓得我腰都快疼了。
“要覺得不好意思的話,下次請我吃頓飯算扯平了。”
徐寅生一邊開著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
我沒說話,下次的事,下次再說吧。
如果今天不是他的話,我還真不見得能把沈潔帶回去。
徐寅生把我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雨停了,我費了好大勁才把沈潔給拖到床上。
她剛一躺床上,就立刻坐了起來,一把把我抱住:“怡文,我好難過啊,安少晨好像找到真愛了,你說我到底有什麼不好,他為什麼就那麼喜歡那朵白蓮花,一點都看不到那朵白蓮花有多虛偽呢?”
她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我都分不清楚她閒雜到底是清醒還是已經醉了,隻能安慰她:“他瞎,所以他看不到你的好,也看不到那朵白蓮花的不好。沈潔最優秀最好了,你以後一定能夠找比他帥一百倍,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
她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哭的更凶了:“再好,也不是他啊!我喜歡他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啊!我要一定要讓安少晨看清楚白蓮花的真麵目,我一定要這麼做!”
我看著她哭成這樣,也有點鼻酸,隻能拍著她的背繼續安慰:“沈潔,你很好,可能隻是你們不合適。彆想了,明天起來了就把他給忘了好不好?”
以前沈潔和安少晨分手時,沈潔一周內瘦了十斤,一向愛笑的她天天以淚洗麵,嚇得我每天翹課陪著她,生怕她想不開。
後來她總算是從失戀裡走了出來,現在的她雖然每天沒心沒肺的,可是這些年來,她從未和其他男人談過戀愛。
“不好不好,怡文,你不懂的,你真的不懂的。”
沈潔哭得十分傷心,我隻能不停地安慰著她,一直到她再次睡著。
這個晚上她還真是把我折騰的夠嗆,看來安少晨對沈潔來說,還真是過不去的那道坎。
第二天鬨鐘響了時,沈潔還在睡著,我關掉鬨鐘,生怕吵醒了她。
一大早幫她煮好醒酒湯才離開,不然等她醒過來,又要嚷著頭疼了。
隻希望她不要再為安少晨的事情傷心了才好。
回到公司,我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查看徐氏地產的公司網頁。
今天是公布中標公司的日子,如果天堃沒能中標的話,我就得收拾東西離開公司了。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畢竟這麼好的一份工作可能就這麼沒了,心裡多少有點緊張,還有些擔心。
宋姐端著一杯咖啡放在我桌上:“聽說這次你在沈總麵前立了軍令狀啊,要是沒拿下徐氏地產的項目,你真打算辭職不做了?”
沒想到,這事連宋姐都知道了。
“應該是這樣吧。”
我緊緊地盯著電腦屏幕,離結果揭曉時間就隻剩下十分鐘了。
“怡文,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我昨天聽說雲遊那邊好像對這個項目十拿九穩,那邊的人昨天晚上都去慶功了。要不你再去和沈總說說,看能不能讓他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