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沈家人的命運，沒有人能夠逃的開。沒有人，真的沒有人……”
她說著說著，靠在我懷裡。
我感覺到我肩膀上的衣服已經濕透，隻能夠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一直到哄著她睡著。
把她扶到床上，幫她擦了擦身體，收拾好客廳後，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突然門鈴聲響起，我透過貓眼看了過去，居然是沈一凡。
想來，他也是過來安慰沈潔的吧。
我把門打開，他走了進來，看了一圈客廳，在沒看到沈潔後，訝然開口：“她人呢？”
“她喝多了，已經睡著了。她的心情不是太好，所以如果你能勸的話，還是勸勸吧。”
如果沈一凡能夠沒事陪陪她的話，或許她能更快走出來。
“嗯。”
沈一凡淡淡地應了一聲，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拎著包要走時，他叫住了我。
“怡文。”
我愣住了，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沒連名帶姓地叫我。
“沈總，什麼事？”
我還是保持著客套和疏離，不想有任何逾越。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另外，我想和你談談。”
沈一凡突然間說要和我談談，我直接呆住了，他該不會是要和我談之前的事吧？
心裡有些遲疑，他直接拉住我的手，帶上門，把我拉進了電梯裡。
“沈總，這麼晚了，有什麼話，留著以後再說吧。”
我站在離電梯門口最近的地方，打算一開門我就立刻走出去。
“你在怕我？”
他眉頭輕挑，眼中難得地帶了一絲笑意。
“沈總誤會了。”
我沒承認，雖然我現在的確是有些害怕和他單獨相處。
“但願隻是誤會吧。”
他歎了口氣：“宋怡文，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總說的什麼，我不太清楚。”
我不清楚他說的那些事，到底是當初用我去換蘇穎，亦或者是他每次都提醒我的身份，讓我和他保持距離。
這些，我都不清楚。
曾經我想刨根問底，可是現在，我不想了。
或許是在見過沈玉森逼著沈潔如何應下安家這門婚事之後，又或許，是在經曆了如此種種之後，我再也沒有了勇氣。
宋姐常說，我和以前比變了很多，現在我覺得，我的確是變了很多。
我學會是規避風險，再也不會毫不顧忌地往前衝。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開口，語氣中滿滿的都是無奈。
我咬了咬唇，也沒再說話，電梯門一開，我迅速走了出去。
“這麼晚了，不好意思麻煩沈總了。這裡有出租車，我打車回去就是了。”
我看到樓底下停著出租車，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不等沈一凡回答，已經告訴出租車司機地址，催促他開車離開。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看著倒車鏡：“小姐，身後好像有車跟著我們，該不會是你朋友吧？”
我朝著後麵看了一眼，車牌號在燈光中隱約可見，的確是沈一凡的車。
他跟來做什麼？
“不是我朋友，師傅，麻煩你開快點，我趕時間。”
我否認了他的話，司機加快車速，漸漸地，沈一凡的車消失在我們身後。
到了家，我拉開窗簾看著樓下，隱約中，似乎看見了沈一凡的車停在樓下。
我想，或許隻是一樣的車吧。
他怎麼可能會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