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會,走到機場門口上了一輛出租車後,便直接打電話給楚非。
因為沈一凡之前已經打過招呼的緣故,所以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直接和楚非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地點。
直接提著行李來到了看守所門口,楚非在我來之前應該已經都打好招呼了,我到的時候,他正在門口等著我。
在看到我手邊的行李後,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來你和沈總已經和好了。”
“算不上和好不和好吧,本來也沒有鬨過。都安排好了嗎?”
想到即將要見到肇事司機時,我的心情忐忑又激動。
忐忑的是如果他告訴我的那個人要是和沈一凡十分親密的話,我若是真的要將那個人繩之以法的話,沈一凡真的會袖手旁觀讓我這麼做嗎?
激動的是馬上就要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我爸媽,我這麼久心心念念的東西,終於有了答案。
“都安排好了。怡文,但願你能要到你想要的答案。”
就在我即將走進看守所的時候,楚非突然停下腳步,和我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什麼意思?”
我問他,可是他卻一直沒有回答,隻是笑著搖搖頭,然後領著我走了進去。
他帶著我坐在一間小房間裡,這應該就是看守所的會客室。
沒多久,獄警領著一名四十左右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並且安排他坐在我們對麵後,離開了會客室。
那男人手上帶著手銬,很顯然,他應該就是那位肇事司機。
自從我爸媽遭遇車禍之後,我隻有在法庭上才見過這名司機,在宣判結束後,我曾追出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隻是低著頭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卻什麼都不肯和我說。
自從他坐牢後,我不是沒試過找關係想要見他,想要從他口中得知到底車禍是怎麼回事,可是他不把我放在會客名單裡,即便是我想要見他,也壓根見不到。
如果這次不是沈一凡幫我聯係到了他,並且幫他母親安排好了醫院後,怕是我也見不到他。
如今的司機似乎蒼老了許多,頭發上已經生出了不少白發,整個看上去十分憔悴。
“於峰是嗎?我今天來,就是想知道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一凡說那肇事司機肯見我,想來就是要把當時的真相告訴我,我直接開門見山,迫不及待地問出了我想要問的東西。
他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愧疚,然後低著頭,雙手手指攪弄著:“宋小姐,其實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再追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聽著他這推脫的話,心裡原本的焦急變得有點焦躁,聲音不自覺地拔高:“為什麼沒有意義?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車禍,我不會失去我爸媽!如果是你爸媽遇到這樣的事,你覺得還有沒有意義?!”
“怡文!”
楚非提醒著我此刻的失態,我這才注意到這一點,放低了音量,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畏縮的於峰:“於峰,可以告訴我當初車禍的真相麼?”
我此刻的語氣,幾乎是哀求了。
隻有他和那個人有聯係,我曾找私家偵探用其他辦法黑進了於峰的賬戶,壓根沒有查到他賬戶上有大額資金往來。
就連於峰妻子的賬戶上,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所以有可能,他們是直接用的現金交易。
也隻有這樣,才查不到任何資金往來的痕跡。
“其實……”
我等了好幾分鐘,就在我耐性快要被他消磨殆儘的時候,他終於遲疑著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就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隻是發個短信給我,告訴我要怎麼做。”
“我之前是不肯的,可是我之前撞了人賠了不少錢,我孩子又要讀書,突然間那麼大一筆錢放在我麵前,我動心了。”
“錢,是那人短信告知我放在哪個地方我直接去取的,都是現金。”
“我連那個人的聲音都沒聽過。”
聽完他說的話,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表明他根本就沒有和那個人接觸過,連對方的性彆都不清楚,更彆說要知道對方是誰了。
我所有的期望一下子全部變成了失望,許久不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