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我哥挺辛苦的，我不是幫他說話啊，我隻是聽說原本我爸是要找人教訓你的，被我哥給攔了下來。你也知道我爸的脾氣，我哥違背了他的意見，他是肯定不會放過我哥的。”
沈潔擔心地說道：“我今天見到他的時候，看他比平時瘦了好多，你也知道我說話他未必會聽得進去。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
“當然，我知道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很為難，可是我真的擔心他的身*體情況。你的話，他或許會聽一點。”
聽著沈潔的話，我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之前我被沈家人誤會的時候，沈一凡什麼都沒為我說過。
可如今聽沈潔說，沈一凡似乎在我背後幫我做了不少事。
之前沈玉森就警告過我，可是一直沒有動作，我以為是沈玉森自己放棄了，可是如今想來，應該說是沈一凡勸阻了他。
“怡文……”
沈潔又在電話裡叫了我：“我知道你們現在的身份很尷尬，算了，是我想太多了。”
“好，我答應你。”
就當做是還掉沈一凡幫我阻止了沈玉森的人情吧，又或者是當做他不再插手我和沈琅之間的事。
“那麻煩你了。怡文，我聽管家說，我哥好像和我爸鬨的挺凶的，那天我哥從家裡離開的時候，襯衫上有血跡。”
沈潔小聲說道，當我聽到血跡時，心跳像是漏了一拍。
血跡？
“我爸以前教訓我們兄妹的時候，偶爾會用比較粗*暴一點的手段。”
沈潔繼續道，我記得以前沈潔和我說過，沈一凡小時候若是做錯了事，沈玉森會直接用拐棍揍他們。
如今，沈玉森也是這樣揍了沈一凡麼？
“先不說了，一會我聯係你哥。”
我掛掉了沈潔的電話，猶豫了下，撥通了沈一凡的電話。
他倒是很快接聽：“什麼事？”
電話裡，他依舊是清冷的嗓音，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你在家麼？在的話，我去找你，有點事要和你說。”
我莫名地感覺到鼻頭一酸，吸了吸鼻子後，努力放平聲音和他說道。
“我大概半小時後回家，你那個時候上來吧。”
沈一凡的語氣頓了頓：“如果你到的早，你先進去吧，密碼，還是以前那個。”
沈一凡的話，讓我想起了以前我住在那裡的時候，因為老是忘記密碼，沈一凡不得不改成了我的生日。
沒想到離婚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換掉這個密碼。
“好。”
我感覺我的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鼻間酸澀的難受。
掛斷了電話，我想起沈潔和我說的那些話，直接去超市買了一點食材，打車去了沈一凡的公寓。
已經有幾個月沒有來過這裡了，這裡和我離開時一樣，維持著原先的擺設。
家裡依舊是一塵不染，就連看過的報紙，也收拾好放在茶幾上。
我打開冰箱，隻看著冰箱裡空空如也。以前我在的時候，鐘點阿姨都會準備一些新鮮的蔬果和肉放在冰箱裡，可是如今裡麵卻什麼都沒有。
好在我已經在超市裡買了一些，和從前那般，準備了沈一凡愛吃的蔬菜粥。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粥已經熬好了，我放在桌上，招呼他過來坐下。
沈一凡看到餐桌上的粥時，臉上的神情很是詫異，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
“你沒必要幫我做這些的，有鐘點阿姨，她們會準備好。”
沈一凡雖然這麼說著，可他還是拉開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麵。
我幫他裝了一碗，推到了他的麵前：“沈玉森是不是揍你了？”
我瞄著沈一凡的衣領，隱約能夠看見裡麵的紅色痕跡。
看來，這一次沈玉森下手不輕。
“習慣了。”
沈一凡淡淡地說道，不以為意：“是沈潔和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