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我的反應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
“好。”
徐寅生看了看我，再看了看他，直接走進了那些人中，和他們聊了起來。
“怡文，去隔壁包廂聊吧。”
陸明笑著把我帶到了隔壁的包廂內，剛走了進去，他便將大門關上。
“陸先生，我真的不能這麼做，如果這些大客戶合約期一滿從天堃轉到新公司，到時候我怎麼都說不清了。”
我現在隻想說服陸明彆讓我負責這件事，哪怕是讓我負責其他事都可以。
“怡文，為什麼你經曆了這麼多事，還是這麼天真呢？”
陸明睨著我，眼神有些古怪：“我願意為經曆了這麼多的事，你應該明白，這個社會很殘酷。如果你成功了，沒有人敢當著你的麵說你。可如果你失敗了，你便一文不值。”
“你以為，這些客戶是我搶走的麼？他們不過是選擇同等條件下資質更好的公司罷了。而且，就算是你放棄了這些大客戶，沈家也不會感謝你，相反他們隻會認為你太過無用，所以才會在競爭中失敗。”
“這是一個商業社會，今天我們搶走了天堃的客戶，可是有一天，他們也一樣會搶走我們的客戶。大家都在這一行，競爭難免的。”
“宋怡文，你能夠避開的了今天，那麼以後，你也能夠避開麼？”
陸明依舊是笑著，可是他的笑意卻絲毫不及眼底。
我看著他，腦子裡隻浮現出一個詞。
笑麵虎。
陸明便是這樣的人。
即便是他看著你在笑，可是你也沒法猜出他此刻的心思，更加沒法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宋怡文，如果你現在不去的話，我不會逼你。但是你彆忘了，若不是我幫忙的話，現在沈琅應該已經人在國外了。”
“如果你當初有能力的話，你￥爸媽也不會橫死。”
陸明的這些話，的確刺激到了我。
若是我當初有足夠的能力，就能夠將我爸媽保護好，而不是等到他們出事了之後，再去找到底是誰害了他們。
而且陸明說的那些話，的確也有他的道理。
既然我決定了幫陸明工作，就算是我現在走了，以後我還是會麵對這樣的問題，我始終避不開。
除非，我離開這裡，不再從事這一行。
可如果不是因為陸明，沈琅也不可能這麼快被繩之以法。
“你說服了我。”
我看著陸明：“可以告訴我，是誰告訴你這些大客戶資料的麼？”
陸明不會這麼巧，就請了這些天堃的大客戶過來，我想，天堃裡麵，一定有人泄￥密。
“魅色的信息渠道，比你想象中要複雜的多。我既然能知道，彆人也會知道。這在圈子裡，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陸明笑得很是平靜：“或許我知道的事，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
的確，當初我找了私家偵探跟著沈琅那麼久，都不能夠查到丁點有用的信息，可是陸明卻能夠給我確鑿的罪證。
他的消息渠道，的確讓人很是震驚。
我跟著陸明回到了包廂裡，徐寅生和那些大客戶，聊的正興起。
看著我來了，徐寅生立刻走到我跟前，用著我們兩個才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有。”
看來，他是擔心陸明會對我做些什麼了。
“寅生，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難不成你擔心我會欺負怡文？彆忘了，怡文可是我費了不少代價才挖過來的，我怎麼會舍得欺負她呢？”
陸明的話，讓徐寅生有些不好意思：“得，是我想多了，該罰我的酒。”
說完，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三杯酒，一股腦喝了下去。
我看著他喝完第三杯的時候，身體搖晃的厲害，連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事，這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