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那種終於有人去探視她的開心。
整件事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一凡，你仔細想想，當時你和蘇蔓私聊的時候，她的心情有沒有不好？”
彆的我不知道，至少蘇蔓和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她有半點不悅。
“沒有。”
沈一凡的眼神終於恢複了些許的清明，他想了下：“蘇蔓和我聊了很多過去的事，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她的心情不錯。”
“至少，她看見我後，是開心的。”
這就對了，如果蘇蔓看見我們是開心的，那麼她為什麼要自殺呢？這根本就說不通。
就算是因為抑鬱症的話，她不可能在開心過後馬上就尋死。
再者，那是療養院，醫生和護士都十分清楚她的病史，平時應該也是監督著她，防止她尋死的，蘇蔓已經住進療養院這麼久了，怎麼我們剛剛見過蘇蔓，她就死了？
“你有沒有想過，蘇蔓的死，可能有問題？”
我隱約懷疑蘇蔓的死可能和曲家的人有關係，可是奈何手頭沒有證據，根本沒法證明這一點。
沈一凡聽了我的話沉默了，我知道他應該是在思考這些事。
等了好半晌，他才終於緩過神來，一臉凝重地看著我：“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蘇蔓一直都是曲家人手中的棋子，他們就是想利用蘇蔓在沈一凡這邊做些什麼對沈家不利的事，同時也可以控製沈一凡。
可是蘇蔓不願意配合他們，再加上沈一凡和我結婚了，所以蘇蔓成了他們的棄子。
今天我們剛剛見完蘇蔓，蘇蔓把曲家的事告訴我們之後，她就死了。
那會不會是因為曲家人知道蘇蔓說的那些話，所以才要殺了她？又或者是他們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逼死了她？
“我覺得蘇蔓的事，你暫時彆多想了。這件事，一定和你沒關係。”
我不想沈一凡再生活在愧疚的情緒中，畢竟我看他今天的模樣，蘇蔓的死似乎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我會讓人好好查下去，如果蘇蔓的死和他們有關係……”
沈一凡的語氣倏地冷了下來，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真的是曲家人害死了蘇蔓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即便沈一凡原本，也是曲家人。
“彆想了，你一會早點休息吧。”
沈一凡的胃不好，剛剛又喝了那麼多的酒，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他沒說話，隻是坐在那，像是在想著蘇蔓的事情。
這個時候我不好再打擾他，轉身回到了自己家。
就在我剛坐下沒多久，沈潔的電話打了過來。
“怡文，蘇蔓死了？”
她的語氣中，滿是錯愕。
“是。”
我把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她驚訝地好久沒說出話來。
“我和你哥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更加沒有想到當初蘇蔓接近你哥，是有目的的。”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蘇蔓愛上了沈一凡的話，我想現在沈氏，應該已經是曲家人的了。
“這簡直太可怕了，這曲家人到底都是些什麼人，他們怎麼可以……”
沈潔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驚訝，這和我剛知道曲家那些人行徑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們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我隻覺得楚爺爺這個人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
“我哥，沒事吧？”
沈潔終於想到了沈一凡，我想著離開時沈一凡的模樣，雖然他的樣子不是太好，但是我想，他應該不會再自責了。
“他的情況不算好，也不算壞，但是我想他一定會把蘇蔓的事情查清楚。”
想到蘇蔓對他的重要性，我的心頭泛起一股酸澀。
“怡文，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其實你的心裡，還是有我哥的吧？”
沈潔低聲問道：“之前雖然我一直說你不在乎我哥，可是我心裡很清楚，如果你不在乎的話，今天你也不會知道我哥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