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能怪表妹,她也是擔心他睡不好,心疼他而已。
“睡著了沒聽見。”
對於儲瑾禮的理由,商雲婼是一個字都不信,她反問道:“那你的小廝留潛呢?他也不知道提醒你?”
儲瑾禮慌話編不下去了,惱凶成怒地叫停了馬車說:“你怎會如此咄咄逼人,絲毫沒有溫婉賢惠的模樣,我騎馬回去。”
說完他便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還等了一會以為她會挽留自己,就像前幾次一樣。
簾子被掀開,儲瑾禮裝作不在意地往前走了幾步,卻聽見她喊道:“初瑤,侯爺要騎馬回府,扶二公子上車吧。”
儲瑾禮:......
——
回了府裡,儲硯走路已經如常了,他堅持不去醫館,隻說是小傷,用府裡常備著的止疼藥敷一下就好了。
畢竟他是因為保護自己才受的傷,商雲婼趕緊叫初瑤去府裡庫房去拿存著的藥物,要親自給他熬上。
可半晌後,初瑤帶了一堆過期的藥物回來,這下商雲婼是真的怒了。
彆的也就算了,這種府裡常備的藥物關鍵時刻是救命的,怎麼能不及時更換!
她現在就想衝過去質問嬸娘,她的家就是這麼管的嗎?
如果沒經曆過那個警示的夢境她可能真的就殺過去了,如今她緩了緩憋悶的情緒,決定從長計議。
夢裡都沒有多少關於儲瑾禮的畫麵,更彆提叔父嬸娘的了,除了對儲硯了如指掌外,對彆人都是未知的狀態。
她必須要知道侯府的財政狀況,她敢肯定是有虧空的,隻是虧空到什麼程度,還能不能挽救她務必得搞清楚。
她既然嫁進來了,那這個家的榮辱興敗就都跟她息息相關,
思及此,她叫人去買金瘡藥給儲硯送去,又讓初瑤去隔壁下拜帖,卻都被以各種理由推拒了,嬸娘明顯是不想見她。
她也不繞彎子了,直接讓初瑤去借掌印,說要調閱賬本,可依舊被拒絕了。
商雲婼想找祖母或者儲瑾禮幫忙,但想到嬸娘肯定會用各種理由搪塞,最終又跟上次交接掌印一樣,不了了之了。
權衡後,她直接帶著初瑤去了賬房。
賬房裡外漆黑一片鎖著門,賬房先生估計是回去休息了。
兩人佇立在被上了鎖的賬房門前,良久,商雲婼開口問初瑤:“你會開鎖嗎?”
語氣有點無助。
初瑤:“......不會。”
剛剛升騰而起的壯誌淩雲驀地就煙消雲散了,還想整頓侯府揪出蛀蟲呢,一把小小的鎖就把她給攔住了。
“你要偷進賬房嗎?”
商雲婼身後驀地響起涼玉一般的嗓音,她心裡一驚。
儲硯不是受著傷呢嗎,怎麼又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早上也是如此,像刻意在跟蹤她一樣。
電光石火間腦海裡閃過好多夢裡的畫麵,越想心裡越緊,已經把身後事都想好了。
按照夢裡的規矩,他會拿捏自己想要偷盜賬本未遂的把柄,對自己威逼利誘,肆意淩辱,然後......
儲硯:“殷杉會開鎖,我的小廝,要幫忙嗎?”
正腦補自己淒慘下場的商雲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