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敬暉圓裡倒還一切如常,一家人齊聚在一起吃著奢華的晚膳。
難得的是長媳穆純熙也來用膳了,因為長子儲焯常年征戰在外,穆純熙便身居院裡,家裡大小事務一概不理,在家裡的存在感十分低。
賀氏對這個兒媳婦是半個眼睛都瞧不上的。
雖然她是將門之後,可家勢漸微,她為人又過於剛直不會奉承婆母,自然入不了賀氏的眼。
儲繡依不鹹不淡地說著風涼話:“呦,嫂嫂今日竟來吃飯了,我都快忘了家裡還有你這號人物了。”
穆純熙拿起筷子,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冷聲道:“我這麼大個活人也能忘,是不是腦子壞了,找郎中看看吧。”
儲繡依氣得跳腳:“你罵誰呢?”
薛凝諳在一邊柔柔地說:“繡依妹妹彆生氣,純熙嫂嫂定不是那個意思......”
穆純熙撩起眼皮看向薛凝諳:“那你說說我是什麼意思?”
薛凝諳頓時委屈得用絹帕擦了擦沒有影的眼淚,儲繡依站起身指著她說:“凝諳隻是幫我說話,你凶什麼?”
“好了!吵什麼吵?都給我閉嘴。”
賀氏拍了桌子,讓幾人都住了嘴。
“老大媳婦,你不願意好好吃飯可以回你的玉清築,彆跟炮仗似的,一點就著。”
他們的話絲毫沒影響穆純熙吃飯,她喝了口燕窩粥說:“婆母,隻要她們不惹我我就不說話,本來我也隻是來吃吃這最後的山珍海味的。”
賀氏擰眉質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最後的山珍海味?”
穆純熙又悠哉地喝了口參湯:“就是字麵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