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瑾禮心裡一驚,眼眶瞬間湧出了淚花來,跑過去扶起她,手指顫抖地撫在她的腿上問:“怎麼弄的?斷了嗎?”
薛凝諳靠在他懷裡,語氣懨懨地說:“沒有,昨晚枯坐著等你一夜,此刻腿上沒了知覺,動彈不得。”
儲瑾禮怔了怔:“......腿麻了啊?”
薛凝諳:......
儲瑾禮歎了口氣,收了收情緒,將她打橫抱起放回床上,“我知道你是想我心疼你,昨晚我突然回去確實是我不對。”
見他語氣緩了下,薛凝諳又抽噎了起來:“我以為表哥會回來,才苦等了一夜,我沒怨表哥,是我自作自受。”
儲瑾禮將她攬在懷中:“是我不對,我昨晚就是,就是突然放心不下,我跟她分床睡的,我真的碰都沒碰她。”
薛凝諳點頭,一滴淚落在他的手背上,眨著霧蒙蒙的眼睛楚楚看著他,隻堅定地說了三個字:“我信你。”
儲瑾禮被她這副真摯又善解人意的模樣打動了,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一時情緒上頭說道:“今晚我留下陪你,不回去了。”
薛凝諳低頭掩下眼裡得逞的得意之色,仍舊軟聲問:“那她生氣怎麼辦?”
想起早上商雲婼對自己的順從,儲瑾禮自信地說:“不會,她現在很懂事,對我百依百順。”
薛凝諳暗暗蹙眉,又問:“可你昨夜已經在她屋裡住了,今日不回去,她不會又要找祖母告狀吧?”
儲瑾禮:“她若是真去告狀,我就不回去了,直到她不鬨為止!”
——
出乎所有人意料,商雲婼不僅沒鬨,連問都沒遣人來問一聲。
儲瑾禮又是一夜沒怎麼睡。
前半夜是忐忑,害怕她突然鬨過來抓他回去,可等到後半夜,發現過於平靜了,又納悶了半宿。
天一亮他就急匆匆地派留潛回府查看,得到的回稟是:“大娘子也一夜未歸。”
儲瑾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