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攀誣大娘子!死不足惜的東西!
兩個小廝輕輕鬆鬆將她捆綁了個嚴實,扭送走了。
儲硯眼底又恢複了往日的純良,舀了院子存雨缸裡的水,慢慢澆灌在花瓶中,用乾淨的手帕細細擦拭著瓶身。
再次去舀水時,一隻小鳥落在水缸邊,半個翅膀染了血,似乎受傷了。
它的叫聲懨懨的,透著脆弱,渾身在發著抖,似乎隨時要站不住,跌到水缸中。
儲硯放下竹勺,雙手將小鳥捧在掌心裡,柔柔撫摸著它的羽毛,眼裡全是憐惜。
“你太弱了,所以隻能被欺負,你沒有家人沒有朋友,受傷都沒有人在乎,傷口會慢慢潰爛,你會越來越痛苦......”
他喃喃自語著,輕撫羽毛的手指慢慢摸著它的脖頸,手指微微用力。
“不如,我給你個痛快,讓你死得不那麼痛苦,也算幫你了。”
一滴淚從眼底滑落,滴在鳥兒的眼睛上,他閉著眼,憐惜痛苦和殺戮的快感交織,行成了新的刺激體驗,淚霧蒙蒙的眼裡隱隱藏著瘋狂。
骨節分明的手指狠狠用力下去,即將捏斷鳥兒的脖頸前,商雲婼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什麼?她竟敢對阿硯做這等行徑!先押下去吧!”
手指驟然鬆開了鳥兒的脖頸。
商雲婼踏入院子,初瑤便低聲告訴她,二公子手裡捧著一隻鳥站在院裡,眼裡還有淚。
她趕緊快走了兩步,問他:“病才剛好怎麼站在院子裡?那隻鳥怎麼了?”
儲硯側眼看向她,眼眶微紅,可憐兮兮:“它受傷了。”
商雲婼:“你把它交給初瑤,我找人幫它醫治。”
儲硯捧著鳥兒不肯放,遲疑地問道:“你真的會幫它醫治嗎?不會扔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