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雲婼:“可嬸娘的銀錢還未歸還,府裡確實沒有銀子了,總不能出去借吧?”
儲繡依突然想起什麼,看向商雲婼,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有錢嗎?”
商雲婼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問道:“堂姐的意思,是要用我的嫁妝?”
儲繡依瞟了儲瑾禮一眼,說:“你既然嫁了進來,那你的也是瑾禮的,分什麼你我呢?”
商雲婼聲音徹底沉了下來,問儲瑾禮:“主君以為呢?我的嫁妝能動嗎?”
這可是她對他的最後試探了。
再叫她失望,可就覆水難收了。
儲瑾禮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口:“就當先借我吧,日後鋪子收上來銀錢,再歸還與你。”
屋子裡無人開口,靜默的空氣裡都帶著黏著,窗外樹上爬了知了,吱吱叫得人心煩。
商雲婼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感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清咳了一聲才實了一些。
“侯爺不怕被彆人詬病嗎?”
儲瑾禮端起茶杯,用喝茶掩飾著心虛,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
儲繡依:“天知地知,就你我三人知道,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隻要你彆到處宣揚,瑾禮怎會被人詬病?”
商雲婼聲音清冷:“侯爺和堂姐不如先去讓嬸娘還賬吧?區區六萬兩,在嬸娘的賬目中不值一提。”
儲繡依拍案而起:“你彆成天還賬還賬的,我娘還得核對你的賬單對不對呢,彆多算了銀錢訛詐我們。”
見識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
“那不如直接等鋪子的利錢收繳上來,攢夠了再說吧。”
商雲婼多跟他們說一句話都嫌煩,她抬手叫了初瑤:“這些天沒休息好,得去躺一下,送送堂姐。”
儲瑾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也被商雲婼的話堵住了。
“侯爺的廂房我命人鋪了蠶絲軟墊,換了個金絲玉枕,侯爺睡得能舒適些,那我就不留諸位了,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