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瑾禮驚訝地看向叔父:“叔父當了什麼差事?”
叔父挺直了背脊,一臉傲然地說:“文思院判官。”
儲瑾禮沒過腦子地脫口問道:“這個職位不都是宦官做的嗎?”
叔父嬸娘和儲繡依全都變了臉色,儲瑾禮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打自己的嘴。
“叔父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職位也可以正常人做,不是,我的意思是——恭喜叔父賀喜叔父!”
幾人臉色已經恢複不到之前的喜氣洋洋的樣子。
還是賀氏張羅著吃飯,緩解了氣氛。
一家人又歡歡樂樂地圍坐一桌吃起了飯,儲瑾禮張望了一圈,沒見到薛凝諳。
前幾日他們剛吵鬨了一氣,自己也沒來哄她,一連好多天她也沒來找自己,估計是還在鬨脾氣。
儲瑾禮收回了視線,端起酒杯敬了叔父一杯,說著禮節上的套話:“叔父,正式恭喜您得了差事,叔父日後定鵬程萬裡。”
儲棓笑嗬嗬地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之前一直沒有官職在家裡也不受待見,今日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他這官威說拿起就拿起來了。
“瑾禮啊,你也要加把勁了,做了三年的參將了,不能一直這般懈怠啊,隻吃祖宗的豐蔭可吃不久,你可是侯爵的最後一輩了,下一代就是伯爵了,你得為你孩子們掙得功名啊。”
這話是儲瑾禮最不愛聽的,他最煩彆人說他隻靠祖宗的豐蔭。
他放下了酒杯,冷下臉來問儲棓:“叔父,您這官職是怎麼來的啊?不是靠寧遠侯府嗎?”
儲棓嗬了一聲:“我可不是靠你們侯府,我靠的是七皇子!”
儲瑾禮蹙眉:“七皇子?您怎麼結識的七皇子?”
儲棓脫口而出:“凝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