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雲婼蹙眉道:“你真的不覺得不對勁嗎?未成親的前提下,半年內死了三個小妾,退一萬步講,他沒有正頭娘子就有滿院的小妾了,這種人你當真願意嫁?”
儲繡依沉思了片刻,依舊高仰著下巴道:“那又怎麼樣,我嫁過去後肯定要整頓他的後院的,我可不像你這般無能,連個男人的心都籠絡不住。”
商雲婼還想說什麼,被儲繡依粗魯打斷:“行了你,彆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不就是不想我高嫁嗎?你是怕我嫁的好了,更顯得你嫁的不好是嗎?”
商雲婼本是好意勸阻,但儲繡依一口一個嫉妒她,一口一個比她嫁得好,活活把商雲婼的暴脾氣給激發了,重重拍了桌子,茶盞被震得亂顫。
她也不想對這種油鹽不進的人控製脾氣了,指著她大聲道:“儲繡依,你用你那驢腦子想一想,就你這種身世,憑什麼能嫁到國公府?你又不是傾國傾城,又不是才華絕豔,還這麼大年紀了,高適齊那種眼高於頂的為什麼要娶你?他的內院明眼一看就不簡單,是渾水你也非要往裡跳,非要以後全家跟著你倒黴被滅門你就滿意了!”
儲繡依被商雲婼震在了原地,她好像從沒見過商雲婼發脾氣的樣子。
之前說她跋扈什麼的都是聽聞的傳言,如今切身感受到了,不得不說,她確實能鎮得住場子。
儲瑾禮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聲音不大語氣卻滿是斥責:“吵什麼呢?屋外就聽見你們吵了,雲婼,你怎麼對堂姐這般語氣說話?”
儲繡依剛被威懾住的情緒又被憤怒取代,似是有了依仗,對儲瑾禮道:“瑾禮,總說你家大娘子跋扈,你都不信,這回信了吧?”
儲瑾禮之前覺得商雲婼偶爾任性地說一句不輕不重話挺真性情的。
他聽慣了彆人柔弱撒嬌,偶爾聽一次確實不反感。可他不喜歡音調太高,得理不饒人的發脾氣。
儲瑾禮語氣裡很是不滿:“你生氣也注意下語氣啊,太不儒雅了。”
商雲婼直接把茶杯扔在儲瑾禮腳下,用剛剛同樣的語氣指著他說:“我生氣還注意什麼語氣?到時候刀架在你脖子上也希望你能儒雅!”
說完,她抓著初瑤離開了房間,不想跟這對蠢姐弟廢話了。
儲瑾禮看著碎裂在自己腳邊的茶杯,又看了看商雲婼倔強離開的背影,檢討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剛剛太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