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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此刻正在前院大擺宴席呢,商雲婼不可能幫著張羅儲棓這升遷宴,但是賀氏找了祖母。
祖母同意他們在侯府擺宴席,她也沒法阻止。
祖母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她也還沒機會說,賓客們就已經先到了。
儲棓想在侯府辦宴席是因為看起來有麵子,那些賓客都是他的同僚居多,散了值便都來了,不過來的也不是什麼大官,基本都是跟跟儲棓平級甚至隻高一兩級的。
商雲婼遠遠地站在一旁,沒有上前,但能聽見他們那邊的動靜。
她本來是想等宴席結束去跟祖母好好說說的,可卻聽見了儲棓敬酒時大放厥詞。
“我儲棓今日能升任文思院判官,全靠著七皇子的厚愛......”
剩下的廢話商雲婼都沒聽,火一下就攻到了嗓子眼,她大喝了一聲:“叔父慎言!”
商雲婼邊朝那邊走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儘量體麵地說:“諸位,我們侯府哪裡能攀附上七皇子,叔父怕是喝多了。”
儲棓卻生氣她打斷自己講話,怒斥道:“你有沒有規矩啊?還相府千金呢,就這個教養?在長輩說話時隨意打斷?再說,我們跟七皇子怎麼沒有關係?我這官職就是七皇子給安排的!”
“你放屁!”
儲瑾禮的聲音由遠及近,急得滿臉通紅地衝進來,一把將擋路的丫鬟端著的酒壺給掀翻了。
他此刻也不顧什麼長輩禮法了,怒氣衝衝地指著儲棓和賀氏說:“你們想死,彆拉著侯府當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