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瑾禮趕緊去撫祖母的後背,被祖母質問:“你們這是鬨什麼?”
儲瑾禮說:“七皇子參與奪嫡,孫兒是不想侯府陷入黨爭,最後搞得家破人亡。”
老太太一聽黨爭就明白了,驟然蹙眉看向儲棓和賀氏,咳了幾聲後質問:“你們知道七皇子涉及黨爭嗎?”
賀氏哪裡懂什麼黨爭,扯著嗓門喊:“什麼黨爭不黨爭的,我就知道七皇子看著凝諳的麵子給夫君謀了這麼好的一個差事,就讓這夫妻倆眼紅得,連裝麵子都不裝了!”
老太太舉起拐棍重重砸在桌子上,用儘了力氣厲聲道:“無知!愚蠢!誰準許你們擅自介入黨爭的?這侯府祖輩的基業你們是要毀了嗎?”
商雲婼沒想到老太太這般明事理,隻簡單提了一句便知道其中的利害,不愧是侯府老主母,確實有眼界。
老太太將場麵給鎮住了,一直撫胸口的儲棓緩了過來:“母親,我們哪裡知道什麼黨爭不黨爭的,這侯府爵位沒有兒子的,兒媳的管家權也被奪了去,母親,您捫心自問一下,您一碗水端平了嗎?兒子如今出息了,在工部有了職位,宴請下同僚,就被儲瑾禮和商雲婼這麼糟踐!”
儲瑾禮都無語了:“叔父,您就是做到工部侍郎我們都真心替你高興,但這不是一回事啊,您怎麼還聽不出來重點啊?七皇子參與奪嫡,涉及黨爭,您是想讓寧遠侯府您陪葬嗎?”
賀氏高聲說道:“你說什麼陪葬不陪葬的,不用在這裡嚇唬人,儲瑾禮你不就是有個爵位嘛,沒有這個爵位你還是什麼?你們大房壓根就沒瞧得上我們二房!什麼都是你們大房得了去,我們二房就要乾吃啞巴虧,都是母親的兒子,憑什麼?”
說激動了,賀氏借機吐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要不然咱們就分家!誰也彆乾涉誰,我們日後是飛黃騰達是獲罪都與你們大房無關!”
其實就算分家了,若是一方獲了牽連全族的罪過也是逃不掉的。
但照他們這種作死的能力來看,能分家還是分了更安全些。
最壞的打算,若是真的將侯府牽扯進去了,她找爹爹跟聖上求求情,有分家這個前提在,侯府也能落個輕判。
到時候儲硯作為一個庶子,應該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