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硯沒理會他的問題,說道:“高適齊是因為我才為難哥哥的,他也是想找人栽贓,正好看見是你押送那竊賊回來,就選擇了你當替罪羊。”
儲瑾禮蹙眉:“你什麼時候得罪的高適齊?”
儲硯:“前幾日,他去兵部調案卷但是沒有批文,被我拒絕了。”
儲瑾禮驚訝地看著這個一直逆來順受好拿捏的儲硯,納悶地問:“你竟然敢拒絕他?”
儲硯撩起眼皮看向儲瑾禮,語氣平靜:“為何不敢?”
商雲婼聽懂了儲硯的意思,知道了大概的來龍去脈,打斷了兩人的話,問出了關鍵:“要填補上多少銀子?”
儲瑾禮一滯,氣焰立刻蔫了下去,弱弱地說:“二十五萬兩。”
說完,他覺得屋內的空氣都靜默了。
儲瑾禮能想象到商雲婼憤怒的情緒,甚至做好了承受她抱怨怒氣的準備,甚至想到了她跟薛凝諳一樣置之不理,要他自己去想辦法的絕情。
儲瑾禮害怕這一切的發生,經過薛凝諳的打擊後,現在任何刺激都能擊垮他搖搖欲墜的自尊心。
他趕緊說:“要不然,我去找我同僚借一借吧。”
一直沉默盤算的商雲婼出聲阻攔:“不行,這件事不要外傳,影響侯府的聲譽,也影響你自己的仕途。”
想了想,她說:“我一會算一下鋪子和莊子上還能挪出來多少現銀,不夠的先用我的嫁妝填補。”
儲瑾禮死死抿住了唇,二十多年來,隻有父親的葬禮上才掉下淚水,此刻盈滿了眼眶。
感動和悔恨占滿了所有情緒,他現在恨不得將之前辜負她的那個自己親手暴揍一頓。
他哽咽著聲音,顫聲懺悔:“雲婼,我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