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漢不敢亂甩了,嗚咽地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儲硯:“不敢什麼?”
莽漢:“什麼都不敢了,什麼都不敢了,大爺饒命......”
他哭咧咧地求著被放過,儲硯沒什麼情緒起伏地問道:“賣身契在哪?”
莽漢指了指自己頭頂的櫃子,忙不迭地說:“在上麵的櫃子裡。”
儲硯起身,將櫃子打開,在雜亂無章的櫃中翻找著賣身契。
剛找到,手驀然被抓住,那莽漢在搶他手裡的刀。
儲硯的手修長纖細,看起來絲毫不敵那莽漢又粗又糙的手有力氣,但莽漢卻半點摳不動他的手指。
儲硯垂眸看向他,反手利落一刺,刀尖貫穿掌心,接著輕輕一揮手,莽漢的另一隻眼也被捅瞎了。
他拿起賣身契,伴隨著嚎啕的叫聲,漠然抽刀離去。
——
商雲婼讓初瑤帶二丫去洗漱梳妝,又拿出自己隨身帶的衣物中選一套給她換上,然後派出了一半的侍衛和小廝去尋儲硯。
從踏入西郊彆苑時,她的心情就七上八下的,再加上儲硯不見了,更是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
儲瑾禮跟沐小公爺在外廊中聊天,平陽郡主和沫楹跟商雲婼在主房的堂屋裡坐著。
商雲婼時不時就叫丫鬟去外麵看看儲硯找沒找到。
平陽郡主看不下去了:“子墨也不是小孩子了,還能丟了不成,估計是看見什麼美景流連忘返了,他肯定知道我們在這裡,這麼大個宅院,他一路打聽著也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