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儲硯根本沒給他掙紮的時間,直接將他給敲暈了,借由繩索,將他從水中帶起,飛身上岸。
儲硯身上也已濕透,自身的重量加上濕透的侍衛重量,一到岸上便癱倒在地。
侍衛們遠遠地跑了過來,合力將兩人拖拽到安全位置才紛紛鬆了口氣。
沫楹也跑了過來,後怕地拍了拍胸口,上前關切地問儲硯:“公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這可太危險了,公子下次不要這樣了!”
儲硯站起身,濕透的衣衫順著衣擺向下滴著水,微冷的語氣打斷了她看似關懷的話。
“你還知道危險?”
沫楹一怔,她還以為儲硯會因她的關心而感動呢,怎麼換來了他的質問。
她略有些委屈地說:“我當然知道危險啊......”
儲硯指著身後的侍衛蹙眉責問她:“你知道危險還讓他們跳下去救馬,你知不知道會害死他們?”
儲硯的手被又細又堅韌的繩索割出了好幾道口子,血染滿了整個手掌,隨著他抬手滴落在草地上,觸目驚心。
沫楹被嚇得捂住了嘴,忙向上前遞自己的絹帕:“天呐,你的手流血了,快用這個止止血,我剛剛是看馬掉下去要淹死了,一時情急......”
儲硯睨著她:“你口口聲聲喊著馬可憐,你剛剛執意要騎馬時怎麼不可憐它剛跑了幾十裡的路?”
沫楹被他質問得一怔一怔的,眼裡蓄積了霧氣。
儲硯絲毫沒因為她一副嬌弱模樣就口下留情:“你有考慮過侍衛們的安危嗎?你的善良是以犧牲彆人為代價的嗎?下次遇到這種事,彆動嘴命令彆人,你自己跳下去救。”
說罷,儲硯撥開她遞過來的絹帕,任憑手掌滴著血走回彆苑的主屋去找商雲婼。
這傷他還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