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的人們似乎發現她逃了,聲音越來越近了,薛凝諳這下知道害怕了,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扒開狗洞前的野草就鑽了出去。
狗洞外恰好有一泡狗屎狗尿混合物,沾了薛凝諳一手一身。
薛凝諳這下直接吐了出來,邊吐邊跑,嘔吐物沾染了一身,混合著淚水和鼻涕,薛凝諳覺得此時跟死了也沒什麼不同。
她根本沒心思管彩秧是否被抓住,是否逃了出來,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不知道這一路是怎麼跑到七皇子的彆苑的,她竟然還有力氣衝開侍衛,跑到七皇子的主屋前。
許是侍衛也不想碰滿身汙穢的她吧。
薛凝諳站定在主屋門前,身上的不堪和一路上的丟人現眼讓她喪失了理智,不管不顧地想推門而入。
可屋內傳來的歡/愉聲卻傳入了她的耳中,預示著裡麵剛剛結束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
薛凝諳愣住了,她怔在門外,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耳中:“七殿下,您可真勇猛,不虧是我們大梁最勇猛的男人,嬌娘以後就跟著殿下了。”
嬌娘?是百花樓的花魁嗎?
那個宴席上還在哄她的聲音,現在也在哄著另一個女人。
周楚瀟:“小美人,我發誓,必娶你為側妃!”
側妃?是剛剛許給了她的側妃嗎?
周楚瀟的側妃可以輕易許給她,也可以輕易許給一個煙花巷柳的妓女。
在他的眼裡,自己跟妓女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