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想到什麼,一臉輕蔑地笑:“不過你彆擔心,你若是非要跟我,那如果側妃做不成,你還可以做妾,再不濟一個暖床丫鬟你還是夠格的。當我的妾總比你當一個小侯爺的妾要好吧?”
麵對他這般赤/裸裸的侮辱,薛凝諳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腳下踉蹌站不穩都快要暈過去了。
這些話都是她在床上,最信任他的時候,跟他委屈吐槽的。
他竟然這般輕賤她,當時是不是也很瞧不起她,卻為了得到她的身子讓她幫自己斂財,才哄著她的。
其實答案薛凝諳已經很清楚了,可她就是不願意承認。
她搖著頭,眼淚跟流不乾的水一樣,涓涓往下流,直重複著一句話:“你利用我,你利用我......”
周楚瀟最是憐香惜玉了,他想伸出手指給她擦擦淚,可礙於她身上的狗屎,收回了手。
周楚瀟歎了口氣:“你能被利用,已經是你最大的價值了,不然,你覺得你憑什麼能在京都混成了那麼高的地位?安國公全家憑什麼力挺你?高適齊又憑什麼娶你保媒的那個女人?你又憑什麼住在良拾街那麼大的宅子,你覺得是你自己聰明嗎?還是你比彆人有能力?”
薛凝諳怔住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周楚瀟:“全是因為我,有我做你的靠山,你隻是替我出麵辦事而已,連這點你都想不通?”
薛凝諳想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她自豪得意的智慧能力,居然壓根就沒有嗎?
周楚瀟“嘖”了一聲:“你如果一直維持著幫我做事,沒有對外宣稱什麼是我的王妃,我還能留著你幫我辦辦事,最後賞你一個妾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蠢啊,你非要人前人後地說你是我的王妃,要不然我母妃為何要早早地宣布我跟尚書令之女的婚約?弄得我出去玩都不自由了。”
薛凝諳仿佛第一天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一樣。
之前她跟儲瑾禮在一起時,都是她算計忽悠著他,儲瑾禮很純情也有些單純,她便以為天下的男人都很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