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諳這一路如過街老鼠一般四處躲藏,此刻更是不敢大聲敲門,好在敬暉圓的侍衛認識她,將她請了進去。
賀氏迎了出來,看見薛凝諳這一身的狼狽模樣,驚呼道:“我的天爺啊,凝諳你這是怎麼了?”
薛凝諳想撲到賀氏身上哭,卻被賀氏巧妙地躲開了,掩了掩鼻子說:“凝諳,你怎麼弄成這樣啊,快去洗一洗,換身衣服。”
薛凝諳聽話地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儲繡依和賀氏都在她原先的房間等她。
她突然間鼻子發酸,懷念之前在這裡的平靜日子。
那時她感受到的儘是委屈和不甘,如今,仿佛曆儘了千帆,回歸了平淡溫馨的從前。
賀氏疑惑地問:“今日不是良妃的生辰宴嗎?你怎麼鬨成這個樣子?”
賀氏她們還什麼都不知道,薛凝諳被提及了傷心事,眼淚再次留下,泣不成聲。
“我,我不是黔王妃了,我做不成王妃了,嬸娘,七皇子負了我。”
賀氏一驚,下意識想到了自己的利益,脫口問道:“那繡依和世子的婚事呢?”
薛凝諳哪裡知道這個婚事還能不能作數了,但她現在若是說不能,可能連最後一個肯收留她的地方都沒有了。
薛凝諳隻能先蒙混一天是一天:“那個肯定沒問題的,都過了婚書了,在冊了,怎麼會不作數?”
賀氏放心了,拍拍胸脯道:“對對,那就好那就好。”
可賀氏沒想到的是,第二日清晨,敬暉圓就被圍了,那些討債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全都知道薛凝諳藏在這裡了。
就連隔壁的寧遠侯府都被波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