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垂眸沉思了片刻,眼中也發了狠。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骨,估計就這兩年了。商雲婼再不要孩子,等她撒手人寰之後,這侯府得散。
老太太揮了揮手,點頭道:“你去辦吧,選兩個好人家的,品性好的。”
鄭氏得令高高興興地出去了,剛走到院子,就遠遠地瞧見薛凝諳朝這邊來了。
她拿著絹帕擦眼淚,哭得梨花帶雨的,鄭氏趕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怎麼了凝諳?”
薛凝諳撲在鄭氏的懷裡,泣不成聲地說:“表哥,表哥汙了我的清白,卻不肯負責,姑母,我活不成了,我臨走前想要再見見祖母......”
鄭氏一驚,心下猛地湧上了喜意,拉著薛凝諳眨著圓溜溜地眼睛說得頗為直白:“你跟瑾禮......睡了?”
薛凝諳點頭認了,鄭氏喜出望外地差點蹦躂起來:“哎呀呀,那可真是個大喜事,我這就帶你去見姑母!”
兩人正要朝院子裡走,被一道厲聲嗬斥住:“薛凝諳你敢去一個試試?”
兩人齊齊回頭,儲瑾禮匆匆往這邊跑著。
他就猜到薛凝諳會來祖母這鬨,一直叫留潛留意這邊的動靜,自己則特意換到了侯府附近的街上當值,薛凝諳一出敬暉圓的府門他就知道了。
留潛又讓門衛攔了她一陣子,儲瑾禮正來得及回來製止。
儲瑾禮麵色冷毅:“你就算是去鬨祖母,我也不可能娶你!”
薛凝諳收斂了哭聲,在儲瑾禮麵前也不裝了,她含淚冷笑道:“那我去鬨商雲婼呢?”
儲瑾禮臉色驟變,像是被拿捏了七寸的蛇,眼裡升騰起了濃濃地怒意,厲聲吼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