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一娜蹙眉看向薛凝諳,埋怨她為何這麼急著站出來,她還想最後掙紮一下,看看商雲婼會不會在關鍵時刻出來跟她談條件。
薛凝諳自然不會給她機會,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管今日商雲婼是否答應給錢了事,她都會告發她,當然,出自莊一娜的口就更好了。
既然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著,她肯定要推波助瀾的。
薛凝諳指著留潛和彩秧說:“這兩人就是證人,一個是我的貼身大丫鬟,一個是儲瑾禮的得力小廝,我們二人無論去哪都帶著他們,你們可以盤問。”
一位宗室耆老開口:“那你們二人說說吧,成婚當日,儲瑾禮是否全程都跟薛凝諳在一起?何時何地可有彆的證人?”
彩秧看了薛凝諳一眼,口齒清晰地實話實說道:“當日侯爺確實跟我們姑娘在一起,拜堂前差不多一炷香的時候,侯爺就到了我們暢春庭,留潛當時也跟著了。”
在門外聽著的商雲婼攥著手帕的手指一緊,呼吸都不暢了起來。
屋內的留潛眼珠轉了轉,知道侯爺不想承認這件事,便矢口否認:“沒有,我們侯爺當天就是在跟大娘子成親,哪裡都沒去,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薛凝諳不怕留潛反供,她朝外麵喊了一聲:“張掌櫃,進來吧。”
一個陌生模樣的男子從商雲婼身旁路過,偷偷瞧了商雲婼一眼,被一旁的儲硯睨了一眼,驚得迅速收回了目光。
他眼觀鼻鼻觀心地走了進去,一臉的恭敬,先給老太太磕了個響頭。
薛凝諳介紹著:“這是經常給侯府送炭的張掌櫃,他當日照常給侯府送炭,儲瑾禮從側門離開時正好撞見了他,這是侯爺親口告訴我的,所以我去將張掌櫃找來,請耆老們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