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雲婼叫住了儲硯:“不用阿硯,我叫初瑤去煎,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儲硯踟躕在原地,隨後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道:“你可還記得,今日我升職了?”
商雲婼提起一口氣,立即說:“差點忘了,我給你準備一下午吃食了,都是我自己親手做的,事情太多我給忘了,走,瑾禮,咱們一起去吧。”
儲硯在她喚“瑾禮”兩個字的時候,剛清明了些的眸光又暗淡了下去。
儲瑾禮在一旁語氣十分不悅地說:“阿硯,你懂事一些,今日我跟她還有要事要處理,既然她給你做了好吃的,你就自己拿回院子裡吃吧,可以叫上你的同僚。”
儲硯的眸色越來越暗,周身散發著陣陣寒氣,微垂的眸子裡湧著陰森的殺戮之色。
商雲婼的聲音再次傳進了耳中。
對他來說,話中的內容如同神話中的妖物遇到了大梵鐘一般,好似要將他的魂神擊碎,痛不欲生。
商雲婼:“祖母昨日找了我,她催我們要子嗣。”
儲瑾禮:“你彆介意,我會去跟祖母解釋的,我們......”
商雲婼:“其實,我也想要個孩子......”
儲硯雙目赤紅,布滿了紅絲,眸色晦暗不明,渾身似浸在陰鬱中,散著凜冽的寒光,鴉青的睫羽下是快要失了理智的瘋狂。
她看見他逃走,退後半步的保持距離的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跟儲瑾禮說要孩子的話語相互交疊。
他在竭力抑製快要穿破胸口的戾氣,緊緊閉上雙眼,將裡麵的猙獰藏住,身形搖墜。
儲硯的崩潰被外麵通傳的女使聲音撞破。
女使:“表小姐在咱們侯府門前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