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拍了桌子:“過段時日是什麼時候?我急著用呢!我不管,你用自己的私銀也要給我湊齊這一百萬兩,然後儘快恢複戶部的運銀。”
高適齊蹙了眉,他急迫地解釋:“上次儲硯抓了那麼多庫丁,現在庫丁幾乎重新換了一批,我們挨個培養滲透也是要些時日的。”
七皇子:“還培養什麼?不就是穀道藏銀嗎,麻沸散一塗,鬆骨藥一抹,銀子一塞不就完事了?不願意做的,就拿他家人威脅威脅,你們就是心慈手軟,辦不成大事!”
高適齊咬著後槽牙,用力磨了磨。
周楚瀟有種殺雞取卵,做這一單就逃跑的荒誕感,他這麼做,這件事還能長久嗎?而且明擺著往彆人手裡送證據。
他們之前小心謹慎的時候,還被儲硯抓到了把柄證據,如果按照他說的這麼乾,那同自殺無異了。
高適齊終於知道儲硯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功夫抓他的庫丁了,他就是知道周楚瀟急用銀子,等不了他們慢慢恢複,從而露出馬腳。
一個是走一步想三步,步步為營的儲硯,一個是急功近利做事草率的七皇子,怎麼比?
七皇子見他一直沒開口,不悅地說:“拿不出,就用你私銀給我填上,總之今日我要拿走一百萬。”
高適齊知道周楚瀟的脾氣,他今日若是不給他,必定會被他懲戒,他提拔人提拔不上來,但是搞垮人到是有一手。
他隻能回到主屋,找到了一直悶在屋裡的儲繡依。
儲繡依聽見開門聲,本能地瑟縮了一下,遮了遮臉上的淤青,眼神有些膽怯。
關上了門高適齊才徹底變了臉色,由原本討好的笑意變成陰鬱暴戾的可怕模樣。
他走過去,捏起儲繡依的下巴向上抬,拇指用力按壓了一下她嘴邊的淤青,疼得儲繡依齜牙咧嘴地表情,卻不敢喊叫出聲,高適齊才滿意地鬆開了手。
“給我拿一百萬兩來,馬上。”
儲繡依渾身顫抖地聲若蚊蠅:“沒,沒有現銀了。”
高適齊皺眉:“什麼叫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