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硯抬了眼,特彆善解人意地說:“那我這次就原諒你了。”
商雲婼:......
商雲婼:“所以你到底有什麼辦法?”
儲硯也不在裝可憐了,說起了正事,他正色道:“讓他們做選擇,是留你還是留薛凝諳。”
商雲婼聽懵了:“什麼?”
儲硯解釋道:“你留個漏洞給薛凝諳,我讓人引誘她放印子錢,她便一定會打你嫁妝的主意,然後你就可以借題發揮,讓儲瑾禮休了她,她一定會以有孕為由讓祖母或者儲瑾禮不能休了她,按照儲瑾禮的性子,他最後一定不會選擇你,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離了。”
商雲婼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儲硯越說聲音越小,他睨著她的神色,不確定地問:“怎麼了?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
商雲婼搖頭:“你說得都對,你連她有身孕都打探出來了,想必也是很早就開始謀劃這件事了吧。”
儲硯確實是早就開始謀劃了,在她還沒有和離的想法時,就開始設想怎樣能讓她快速跟儲瑾禮和離。
計劃一改再改,昨日才成熟,所有的一切他都為她鋪墊好了,她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他可以讓她毫無後顧之憂地跟儲瑾禮和離。
商雲婼苦笑:“我之前竟會以為你純良,原來心機比我還深沉,我可真是應了你的那句話,心盲眼瞎。”
儲硯眸光微動,眼梢還殘留著薄紅,剛剛那份運籌帷幄的自信似是被她一句話便輕易擊碎,潰不成軍。
商雲婼:“其實你本可以不告訴這個計劃的,你自己就可以推波助瀾,你也了解我的性子,我定會順著你鋪的路往下走的。”
儲硯眼底劃過不安,聲音低沉:“我不想算計你。”
商雲婼挑了挑眉,聽見他這句回答倒是有些意外,卻不大相信地問道:“你之前從來沒算計過我?”
儲硯坦誠地說:“一開始,確實算計過,我利用你整治了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