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諳死死咬住嘴唇,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
老太太心煩,指著乖巧站在一旁的黃巧鶯說:“你看看人家,不爭不搶不哭不鬨的,你們身份地位一樣,人家還有掌家權,一點都沒跟你搶府裡的東西,你再看看你!偷拿人家嫁妝不說,還跟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多搶多占,上不得台麵!”
這話對薛凝諳來說太重了,她最恨彆人說她上不得台麵了!
她從小出身就低,備受彆人白眼,後來攀附上了伯爵府老太太表麵上風光了一點,但還是被各種瞧不起。
所以擺排場,充臉麵成了她的執念。
如今被這樣直白地扯下了臉皮,她羞憤交加,恨不得當場就鬨給她看!
不過她忍了下來,她沒有指望了,她隻有肚子裡的孩子能得到老太太的庇護。
但她最清楚,這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儲瑾禮的,所以她得冷靜,暫時還不能失去老太太。
她低眉順眼了起來,但斜斜地轉頭瞪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黃巧鶯,恨得牙癢癢。
黃巧鶯這個蠢貨怎麼有這麼多心機,昨日她離府了,必定是去找商雲婼了。
商雲婼,還挺有手段的,但比起自己還差遠了,最起碼這個管家權的坑就沒讓她得逞。
薛凝諳總算是自我平衡了,眼珠子轉了轉,跟老太太道歉服軟後,問了老太太:“祖母,我那湖光榭什麼時候擴建啊?”
老太太揉著眉心,不解地抬眼看向她反問道:“什麼擴建?”
薛凝諳:“就是湖光榭那邊的擴建啊,不是要將主院挪到那邊去嗎?”
她越說聲音越小,隱隱的不對勁浮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