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樂侯夫人緊蹙著眉頭,似是在消化她們說的話,靜默了半晌後,她沉問:“你們的意思是,我們昨日才定了親,今日就要退親?你們老太太是耍著我們玩是嗎?”
鄭氏苦著臉說:“康夫人您彆生氣,我們隻是來傳話的,是儲硯非要退親。”
昌樂侯夫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臉上笑得輕蔑:“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庶出的五品小官,我們家還沒嫌棄他呢!”
鄭氏附和道:“是啊,可說呢,他一個庶子,本就是高攀了你們,他可真不知好歹。”
昌樂侯夫人斬釘截鐵地說:“你們可知一個姑娘家被退親,對她今後的影響嗎?這輩子就毀了!所以婚事絕不能退!”
但是後半句昌樂侯夫人沒說出口。
婚事絕不能退,但若是儲硯出了什麼意外或者獲罪入獄,那大梁的律法是允許解除婚約,不會被世人恥笑的。
鄭氏和黃巧鶯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她們也沒打算把這件事談成,反正話傳到了,今日的任務完成了。
兩人離開後,昌樂侯夫人也動身了。
她回了娘家,去找父親和哥哥,兩人都是在禦史台任職,父親是禦史大夫,哥哥是禦史中丞。
而禦史大夫有監察文武百官之責,尤其是專門監察相國的錯處。
一般來講,禦史大夫就是下一任的相國,她知道爹爹每日都在收集相國的錯處和罪證。
她就不信,連相國的錯處都可以尋出,還糾察不出來儲硯的錯處嗎?
但是回府後,發現父親沒在,她就隻能找哥哥了。
哥哥聽完她的話後,義憤填膺地說::“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了!儲子墨隻是一個小小的庫部侍郎,碾死他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還敢瞧不上我們夢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