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相:“昌樂侯府地位顯赫,昌樂侯掌管著一支禁軍,他嶽父又是成天參我的那個老匹夫,這等家世對你來說,不利用可惜了。”
儲硯垂頭輕笑,轉而抬眼看向商相,淡聲道:“相爺,我若是想用婚姻做籌碼,早就跟您求娶雲婼了。”
商相麵色一滯,隨後捋了捋胡須,端起茶杯沉思了片刻,飲了一口道:“你對雲婼的心思,到底如何。”
儲硯明白相爺問的意思,語氣自然且篤定,:“我此生非她不娶。”
商相盯著他,觀察著他的神色。
覺得他不像是臨時起意的誓言,而是已經成為他不必思考便能脫口而出的一句話。
商相眯起眼,嗬斥:“哼,你願意娶,那你確定我家婼兒願意嫁嗎?”
儲硯:“若她不肯嫁,我便終生不娶。”
商相語氣略微嚴厲,可眼中卻是欣賞之色,但沒再繼續跟他探討這個話題。
他將驅蚊香的香灰撥了撥,讓其燃得更旺一些,問道:“禦史中丞在查你,你知道嗎?”
儲硯頷首:“知道,所以我猜到您會在這裡等我。”
說完,他朝商相狡黠一笑,像是小狐狸在等老狐狸的誇獎。
老狐狸笑哼一聲:“這你該想到,得意什麼。”
沒得到誇獎的儲硯“哦”了一聲,言歸正傳:“禦史中丞是昌樂侯夫人的同胞兄長,他父親就是每日參您一本的禦史大夫,我覺得禦史大夫不會親自出手做這種小事,他就算要幫忙,也是讓中丞出麵,而中丞的職責有限,他隻能走明的,所以這件事其實也不難解決。”
商相挑挑眉,感興趣地問:“你要怎麼解決?不會是想將禦史中丞拉下馬吧?我跟你說,這可不太現實。”
儲硯:“我沒想扳倒他,但尚書令,相爺想不想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