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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府裡,剛剛跟著儲硯的兩個鬼祟男子從偏門而進。
走到了院子裡的一處書房中,敲了敲門,一個木冠年輕男子開了門。
他一身三等的緞麵長袍顯得很淳樸,全身上下除了一枚成色一般的玉佩外再沒彆的物件了。
在京都一眾公子哥中,這種打扮是會讓人嘲笑寒酸的。
但放在齊允誠身上就正常了許多,因為他是禦史中丞,上可諫皇帝,下可參百官,他就是百官言行的標杆,誰看見他不繞路走。
所以,清正廉潔到略顯寒酸的穿著是他唯一能穿的衣裳,哪怕他有錢也不能顯露一絲一毫。
他祖父便是禦史大夫,他爹也是禦史大夫,日後,齊允誠大概率也是禦史大夫。
家門世代禦史台的清譽,配享太廟的功績,不能在他這裡斷送了。
但他最疼愛的外甥女居然要被那個混小子退婚!
他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必須要替夢璃出口惡氣!
關上了門,兩人對齊允誠彙報著:“中丞,儲硯去了浣花閣,我們親自跟去的。”
齊允誠冷笑:“我還發愁他做事檢點不好抓把柄呢,沒想到他竟然好這口?真是地獄無門他闖進來啊!”
兩人互相看了看,提醒道:“官員狎妓是重罪,輕則貶官,重則貶為庶民,但要當初抓獲,若隻是參他一本,恐怕難以定罪吧?”
齊允誠自信滿滿地說:“自然是要抓他個現行了!”
二人不解,若是能抓,他二人今日不就進去抓了:“咱們手裡也沒兵,也沒有抓捕權,如何抓捕呢?”
齊允誠看向二人:“你們忘了我妹夫是做什麼的了?他有兵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