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秧:“沒有,他院子裡安靜得厲害,奴婢派人盯著,甚至沒盯到他是幾時回來的,但今兒一早他又穿著朝服去當值了。”
薛凝諳擰眉:“他心是夠大的,還去當值呢?是金繯的爹娘鬨的還不夠狠嗎?”
金繯就是那個死去丫鬟的名字,是她親自從一眾非賤籍丫鬟裡挑出來的“幸運兒”。
大梁律法,非賤籍家生子的奴仆,主人家是不可以不經官府隨意打死的。
這種良民犯了罪,打罵可以,但不可私自處以死刑,否則要受杖刑。若是沒有過錯卻被殺死,主人還要被罰監禁一年刑期。
薛凝諳摸了摸自己被儲硯扇得現在還有些紅的臉,冷哼道:“去跟金繯的父母再說說她死時的慘狀,說儲硯人麵獸心,想要強迫金繯不得,殘忍將她打死!”
看她不搞得他身敗名裂!
彩秧雙手交纏在一塊,跟著薛凝諳這麼久了,她也幫著做了不少的壞事。
但即使良心受譴責也沒有辦法,誰讓她賣身給薛家了,不跟著她還能怎麼辦。
她應聲而去,剛出了府門卻看見兩個官差腰間挎著刀,朝這邊走過來。
做多了虧心事的彩秧一見當差的就緊張,她正想避開從旁門走,卻被兩個差役叫住:“這位姑娘,麻煩去通傳一聲,我們是來提人的。”
彩秧心裡一緊,結結巴巴地問:“提,提誰啊?”
差役:“薛凝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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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諳挺著大肚子被帶到公堂的側方,內心有幾分忐忑,不知道特意傳喚她來做什麼。